《女儿国法典》并不厚，两个时辰就看完了。看完法典，卞兰想在女儿国里走走，主要还想去青楼看看。

    左右闲来无事，花久雨便带着卞兰出了宫。

    二人并肩而行。

    此时正是清晨，女儿国的街道里很少有人，呈现出一片荒凉的模样，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开着门。

    “为什么这么冷清？”卞兰问道。

    “女儿国向来如此，”花久雨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家都忙着修炼，只有实力强大才能不受欺辱。”

    直到花街柳巷，人才多了起来，热闹非凡。这尚且是白日，夜里怕是人更多。

    花久雨带着卞兰走进如意阁，老鸨看见花久雨，一惊，立即跪了下来，高呼“参见国主”。

    所有人齐刷刷看了过去，哗啦啦跪了一地，参差不齐地喊“参见国主”。

    花久雨抬了抬手，说道：“平身。”

    众人站了起来，谁都不敢在花久雨面前造次，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花久雨看向老鸨，说道：“孤身边这位是新来女儿国的贵客，想见识一下女儿国的妓子，要调教好的，听话的，没伺候过人的，孤还是点月流窗。”

    月流窗？那不是被灭门的流火派的三长老吗？他怎么会在这儿？卞兰目露吃惊。

    花久雨看了卞兰一眼：“你要哪族的、哪种类型的？”

    头一次见识这种场景，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卞兰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有……神族的没有？我……我想要……温柔的。”

    老鸨笑出了一脸褶子，说道：“好的，国主和这位贵客请上二楼。”

    花久雨带着卞兰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七八个清秀的小倌紧随其后，端着果盘点心进来，摆了满桌。

    花久雨和卞兰坐了下来，他们便捏腿的捏腿，捶肩的捶肩，喂酒的喂酒。

    看了卞兰一眼，花久雨轻笑出声：“紧张什么？”

    “我……我第一次逛青楼……”卞兰手心都在出汗。

    花久雨挥退小倌们。

    “放轻松，想想你夫君肯定没少逛，”花久雨说道，“待会儿你记住了，对待那些男妓，你不用付出多少感情，老鸨已经帮你把人调教好了，你只需要享受他们的伺候就行了。”

    卞兰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些男……男妓，他们不恨你吗？尤其是月流窗。”

    被当成妓子折辱，他们肯定恨不得她去死吧？卞兰心想。

    花久雨嗤笑一声：“用手段调教他们、折磨他们的是老鸨，又不是孤，孤对待那些可怜的男妓，可谓是温柔至极，月流窗爱孤还来不及。”

    门被推开，一名青衣男子和一名红衣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青衣男子眉目如画，恍若天人之姿，眉心一道红色封印，又禁忌又诱人，他便是月流窗，被灭门的流火派三长老。

    月流窗走到花久雨身边坐下，眸中含情说道：“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红衣男子面若皎月眸似寒星，他大概是头一次接客，显得有些拘谨。

    卞兰却瞳孔一缩：“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