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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冬歇期

    在取得和巴萨的胜利后,巴伦西亚再接再厉,拿下了冬歇期前最后一场比赛,4比0战胜了同样来自加泰的西班牙人,联赛十七连胜让俱乐部上下兴高采烈地迎来假期。

    巴伦西亚虽然有不少西班牙球员,正经巴伦西亚出身的却只有卢卡斯一人,一时间热热闹闹的巴伦西亚基地瞬间冷清起来。

    12月18日,原本想着比赛结束后去基地加练的卢卡斯吃了个闭门羹,只能一脸苦笑地原路返回,看着路上的圣诞装扮,卢卡斯鬼使神差地决定起市区里逛一逛。

    还没十八周岁的卢卡斯自然没有驾驶证,所以他自然地选择了公交车,刚一上车就被人认出来了。在满足了人家的签名需求后,赶紧戴上卫衣帽避免让人看出来。

    到了市区里,卢卡斯随意选了个站点下车,随意地闲逛起来。

    -哎哟,怎么下雨了?还没逛个几分钟,天空居然飘起了下雨,卢卡斯只好选了家咖啡馆,准备点杯咖啡躲雨。

    -诶?你是不是卢卡斯-阿尔瓦雷斯?卢卡斯刚想点杯咖啡就被人老板认出来了,不过这老板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小子,放心吧,楼上有个几个小隔间,你尽管上去便是,不会有人打扰你。

    卢卡斯感恩戴德地付了钱,端起咖啡往楼上去了。

    -怎么就突然下起雨了呢?突如其来的雨势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十二月份,还是有几分寒意的,卢卡斯喝了口咖啡,搓了搓手,哈出一口气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不认识路吗?卢卡斯朝窗外看去,一身黑衣黑裤的女子在街道上迷茫地四处张望,天空飘荡的雨点对她似乎没有影响。

    -嗯?不是本地人啊。卢卡斯透过飘荡的雨点才看清黑衣女子的长相,是个东亚女子。卢卡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世的影响,他也分不清东亚诸国的长相的区别了,以前这事可他是信手拈来。

    -估计是游客不认识路吧。卢卡斯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等等!不太对啊,这家伙怎么回事?卢卡斯再起朝街道上看去,那女子居然直接坐在了树下的石椅上,可那完全遮挡不住雨势。

    卢卡斯无奈和店老板借了把伞,-老板你放心,就在门口。

    老板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还不用担心你不还伞,你总会在梅斯塔利亚。

    卢卡斯笑了笑,撑开伞走了出去,走到了树下,只是把伞微微倾斜了过去。没有预想的事情,那女子只是平静的目视前方,似乎卢卡斯不在这里。

    卢卡斯无奈地苦笑,-这位小姐...当然了,用的是英语。

    那女子听到这动静,刷得一下从石椅上,连连后退,倒把卢卡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迷失在眼前的美好了,眼前的黑衣女子虽然被雨水淋湿,且神色慌张,却掩盖不住自己的美丽。黑衣女子身材高挑,皓齿朱唇、桃腮杏脸、蛾眉曼睩,正所谓面如桃花颜似玉,受到惊吓的她眉头紧蹙,一脸惶恐,却又偏偏多了几分动人的楚楚可怜。

    -我靠!是的,这就是卢卡斯最真实的第一反应,他毕竟没啥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卢卡斯又定睛看了一眼,心中暗叹,-这女的简直就是林允儿翻版嘛,不过多了几分“御姐”气质,是位有忧郁气质的御姐。

    -你...你想干嘛?黑衣女子结结巴巴地说着英语。

    -冷静,这位小姐,我只是看到你在这里淋雨,我在旁边喝咖啡。卢卡斯指了指旁边的咖啡馆,-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淋雨,怕你感冒了。

    -小...小姐?我还是学生...黑衣女子支支吾吾地说着。

    -啊...学生...等下!这个不是重点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淋雨?不认识路吗?

    -我...就是...想一个人坐坐...

    -啊?卢卡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你完全可以在店里面坐着啊。

    -我...我不清楚...就...在外面,我觉得更舒服。

    卢卡斯有些无奈了,-这姑娘莫非心理方面不太...-那个...小姐...不不不!学生,你在这里待着还是不好,到里面吧,这老板特别好,你看这伞,他借我的。

    -这...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啊?这?卢卡斯有想到眼前的女孩子会拒绝,也不曾想到她会说这个。-看吧看吧。不过你看得懂吗?都是西班牙语。

    -当然了,我是巴伦西亚大学的心理系学生。这句话她是用西班牙语说的。

    -诶?你会说西班牙语?卢卡斯刚拿出身份证,又愣住了。

    -当然了,是你自己和我说英语的,这里人都和我说西语。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孩说话似乎愈发地流利了。

    卢卡斯递了身份证过去,-那我也看看你的身份证。

    -不行!女子迅速看了一眼,还了回去。

    -嗯?你这就看完了?

    -对啊。你,卢卡斯-阿尔瓦雷斯,1987年7月29日出生,现居住在...

    -好了好了,行行行。所以,我们现在是继续再这里,还是进咖啡馆,我一个人撑伞,有些奇怪。

    -也不是我要求你...

    -你说什么?卢卡斯突然大声问道。

    -没..没事...就进去吧。

    就这样,黑衣忧郁美女跟在卢卡斯后面,紧张兮兮地进了咖啡馆,引得为数不多的客人纷纷侧目。

    -你能不能轻松点?搞得我像坏人一样。

    -我一进室内就紧张...

    -啊?行吧行吧。卢卡斯给她点了杯热咖啡,然后回到二楼的座位上,女子也跟上,坐在了卢卡斯对面。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在女子颤巍巍地喝完咖啡后,卢卡斯才开口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前面是我没礼貌了。女子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地苦笑。

    这...卢卡斯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的女子说变就变,转眼从一个惶恐的淋雨的可怜女孩转变成了彬彬有礼的淑女。

    -好吧...无奈地卢卡斯想说一些日常的话题,避免尴尬,-你知道我是哪里人了,说说你吧,你来自哪里?

    -中国,闽海。你可能没听过...

    -啊?你中国人啊?卢卡斯下意识地说了中文。-早说啊。

    -你也没问啊!那女子也是迅速用中文回应,随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你这个中文...

    -啊?啊啊啊,自学的,自学的。

    -哦哦,那你挺厉害的...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我现在除了知道你是学生,其他一无所知。

    -嗯...我叫林海梨,巴伦西亚大学的心理系大一学生,年龄嘛...我身份证是87年的,那我就是十八岁吧。

    卢卡斯又是一愣,这种介绍年纪的方法倒是罕见,不过眼前的女子本来就有点奇怪,卢卡斯也无所谓了。-你刚才怎么会在外面一个人淋雨?

    -就...觉得舒服、轻松...长时间待在室内,我会焦虑、紧张。

    卢卡斯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不准备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那现在呢?紧张吗?

    -现在?林海梨一愣,盯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良久,又抬起头看着卢卡斯。

    -怎么了?你又开始紧张了?要不我们出去吧?

    -不!林海梨严肃地摇了摇头,-好像不紧张了。

    -看吧!卢卡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日子你需要的是杯热咖啡。

    -也许吧...我能再要一杯吗?

    -当然!卢卡斯点了点头,即使再多的咖啡他也是付得起的。

    -说说你吧?比如你的家人或者你的老家。

    林海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想说还是?

    -不是不想说...我记不得了...虽然不确定,但是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

    -哈?你怎么了?

    -就是小时候的事情隐约记得,中间的几乎不记得了,最清晰的就是来巴伦西亚读书。

    卢卡斯点了点头,这种情况确实在存在,大部分都是心理愿意,考虑到可能是人家的伤心事,卢卡斯也不准备追问了。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也是学生?

    -踢球的,就在巴伦西亚俱乐部。

    -哈?就你?青年队吧?林海梨扫视了卢卡斯一眼。

    卢卡斯有些无语了,球场上的垃圾话他见多了,但是被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女孩子质疑还是让他有些无语。

    -什么叫就我?我怎么了?而且我已经在一线队了。

    -那你们球队成绩很差吧?

    -这...我们现在第一。

    -哦...那你队友挺厉害的。

    -这...卢卡斯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明显不太关注足球,自己也没法强求。

    -好了,这顿咖啡我请你的,我走了哈。卢卡斯又给她点了杯咖啡,随即准备离开。

    -哈?等等!你要去哪里?林海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卢卡斯。

    -什么?我就四处逛逛啊,圣诞假期嘛...卢卡斯耸了耸肩。

    -那我呢?

    -你?你喝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要是紧张的话,我给你把雨伞,四处走走。

    -不是,你把我叫进来,然后就走了?林海梨不可置信地看着卢卡斯,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哇!林海梨,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奇怪好不好...

    -哪里奇怪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我那是关心你。

    -我知道啊。林海梨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是...你....卢卡斯瘫坐在椅子,-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这个可以。林海梨满意地点了点头。

    卢卡斯直接和咖啡馆老板买下了雨伞,一男一女就这样走出了咖啡馆。

    -不是...刚走了两步路卢卡斯就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不是,林海梨,你能不能不要走在我后面?

    -走在你后面比较安全。林海梨非常严肃地看着卢卡斯。

    -你...我...卢卡斯看着一脸真诚的林海梨,无话可说。幸好下雨天路上行人不多,不过四周围还是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幸好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认出了卢卡斯,兴冲冲地和卢卡斯要签名,卢卡斯一一满足,这是今天他遇到的最顺心的事情了。

    -怎么样林海梨女士?这下知道我所言非虚吧?签完名的卢卡斯非常臭屁地朝身后的林海梨显摆。

    林海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来。

    -什么?手?你要干嘛?

    -伸出来。林海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卢卡斯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啊!好痛!原来是林海梨狠狠地握住了卢卡斯的右手,随即松开。-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你练过?

    林海梨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反正就是力气这么大。然后朝卢卡斯展示了自己的双手。

    -你这手...怎么都是老茧啊?你还是运动员?

    林海梨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确实坚持每天锻炼,不过这好像不是我的意愿,更像是我的潜意识的习惯。

    卢卡斯仔细地打量着林海梨,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眼前的林海梨出了绝好的脸庞,高挑的身躯下似乎隐藏着巨大的能量。这种感觉卢卡斯并不陌生,算是运动员的第六感,自家的两位队长就会给他这种感觉。-难道这家伙是什么运动员?然后遇到了什么挫折受了刺激选择性遗忘了某些东西?

    卢卡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干嘛呢?干嘛捏我?

    -不清楚,总感觉之前也是这么做的。

    卢卡斯彻底无语了,-难道这家伙以前还欺负人?害,算了算了...-诶,林海梨,你现在想干嘛?

    -不知道啊...就是跟着你...嗯...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卢卡斯不喜反忧,-我请你吃饭,吃完你回家,行不?

    -好!林海梨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于是乎,在巴伦西亚的某个中餐厅,卢卡斯一脸震惊地看着林海梨吃了三大碗炒饭,扫干净了五盘肉菜了,然后满意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我们都习惯了。这是卢卡斯付钱时老板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好了,饭吃饱了,你回去吧。

    林海梨咬了咬嘴唇,然后朝卢卡斯鞠了个躬,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公寓楼里,原来她就住在中餐厅旁边。

    -啧...真是个奇女子。这是卢卡斯看着林海梨的背影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