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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在哪

    羡云看着自己手上出现一道血痕,不可思议看向女修,“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血液似是都在欢悦炙热。

    “有毒?交出解药!”羡云勉力控制自己,与她徒手相击,可越用力气越难受,咬牙坚持着拼力扣住那女修脖颈,厉声道:“谁让你这么做的?交出解药。”

    “我,我……”那女修憋得满脸通红,却视线一转,看向她身后。

    羡云后背又一阵刺痛,反手拔出了一根袖箭,上面黑色的液体和自己的血液交融着,眼前一阵模糊,意识已然不清,晕了过去。

    回雪走过来,狠狠踹了地上那女修一脚,“你可真是废物,她中了魅神丹你都挡不住,逼得我再下它药,简直浪费了我的东西。这个月的解药我不会给你了,你自己惹着疼吧。”

    说罢,她撕下那女修脸上的伪容并灼烧干净,以一张传送符带着羡云走了。

    南竹轩。

    “她怎么还没来……”晏相期眼巴巴地看向窗外。

    “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这才辰时,你已经念叨她很多遍了”,叶白动了动眉眼,故意气他,“说不定她去找沉风师兄了呢?”

    晏相期眼神渐冷,唤出一只墨隼,“去!”

    没多久,那墨隼扑棱棱又飞回来,歪着头,豆大的眼睛滴溜转,啁啁叫了几声。

    晏相期面色晦暗,“忘澜峰都没见她,能去哪?不会出事了吧?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安。”

    “能出什么事,咱们羡云境阶那么高,这里鲜有对手。”叶白不以为然。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去找找她。”晏相期瞬时便消失在原地。

    叶白摇摇头,“你倒是等等我啊”,也跟了上去。

    莫烬峰,徉空的房里。

    回雪闪现到内间后,便随手布下结界,又以一个高阶符箓护结界。

    “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徉空看着靠在回雪肩上昏迷不醒的羡云诧异道。

    “你不是喜欢她吗?送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师姐的好意啊。”说着便把羡云扔在内间的床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徉空突然发狠紧攥回雪的手腕。

    回雪泛起疼意,用力甩开徉空的手,扇了他一巴掌,“放肆,我好心好意为你,你不领情还如此对我。”

    “师姐的好意,徉空受不起,我这就送她回去,想必沓尘峰主不会轻易揭过的。又或者师姐你把解药交出来,待她无事,我自会为你求情一二。”徉空冷冰冰地拒绝。

    回雪见他执迷不悟,按捺住气忿,走到他面前柔声道:“师弟,师姐本意是为你好,既然你不愿行事,那便算了,不要怪罪师姐。”

    徉空微僵的神情稍有松动,虽对峙却未防备,不经意间被回雪以一把匕首划过手臂。

    “师姐,你……”

    “师弟,中了魅神丹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看师姐对你多好,第一个就想着你,不然我随便扔给别人多好。”

    “你岂敢”,徉空心中躁意袭来,试图用灵力抓住她却失败了,被她扔到床上,心里的冲动越来越难忍。

    回雪捂嘴婉笑着,“师弟,你别激动,待你成了好事,还会感谢我呢。你别怕事情败露,到时候推给魔族便可,放心好了。”

    说着便走出了结界外,悬空立着一块留影镜对着里面,神情讽刺,冷哼暗想:羡云师妹,这次你身败名裂,可就得不到沉风师兄的爱怜了,与旁人苟合,凡是个男子可都无法忍受。

    看着床上的羡云,远山眉轻蹙,原本灵动的眼睛紧闭,双睫微微颤动着,如玉的鼻尖晕上浅绯,双颊泛红而带着热意,红唇微张,任君采撷楚楚动人的模样,徉空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侧脸。

    结界外的回雪见此景正暗喜着,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留影镜破裂,化为齑粉。

    没待回雪反应发生了什么,眼前一个黑影晃过,她便失去了意识。

    晏相期破开结界,定住了徉空,暗暗庆幸自己及时赶来。

    他摄出回雪身上的瓷瓶,嗅了嗅,厌恶而狠酷地看着地上的人,从中拿出一颗药丸扔进她嘴里。

    他颤抖着手抱出了羡云,拽过回雪将其扔在床上,顺手解开徉空的定身咒,催发了回雪的药性,弹去一蓝光令她苏醒后,晏相期为内间布下一个厚重的结界,便抱着羡云移形回了南竹轩。

    而徉空的内室床幔翻动,喘息声相和。

    南竹轩。

    晏相期看着床上的羡云后怕迭起,还好没出事,还好心底那点不安让自己警觉,还好找到了她。

    “热”,羡云嘤咛不已,眉眼紧锁,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襟。

    晏相期紧张得手足无措,慌忙化出两道蓝色雾气,轻柔地束缚住她的双手。翻找出一颗丹药,喂她吃下,先解了魅神丹的毒。

    羡云安静下来,但似乎还是意识不清。

    叶白此时也回来了,在内间外问道:“她如何了?”

    “灵力滞涩,无法运转,恐怕中了黑叶菰蓉的毒。”晏相期一脸沉郁。

    “那……不是魔界的毒吗?这里怎么有?我去看看怎么配解药。”说着叶白便匆匆走了。

    日轮当午,羡云醒了过来,看见坐在床前的晏相期,“晏师兄,你伤好了?这是南竹轩?我怎么在这里?”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晏师兄藏下眼中的狠绝,温柔地看向她。

    “依稀记得在御霄宗花圃一个女修划伤了我,似乎我就中毒了,然后……然后身后又一只袖箭刺中了我,好像也有毒……”

    羡云摸向手臂和后背,已不见疼痛,伤口已愈合,想来是晏师兄和叶白救了自己。可是谁要对付自己,又是为何?

    “谁要害我……是魔族吗?”羡云揣测道。

    “你认为此事是魔族所为?”晏相期垂下眼帘,浅笑着,“他们也确实像做这坏事的。”

    “还不清楚,也有疑点,他们那日刚来过,被挫伤锐气后,想必不会那么快再来,至少要仔细筹谋一番。何况他们对付我有什么用,我跟那些长老比那么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想来想去,是魔族的可能性很小。”

    羡云一点点分析着,难道是男主的狂热粉?那给自己下毒又是为了什么?那女修又是谁?

    看着她思虑的样子,晏相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可又怕污染了她心里的净土,这般腌臜事还是由自己对付吧。

    左思右想后,他丹唇微启,“你现在无法使用灵力,不必忧心,叶白已经去配药了,想必很快能解你的毒。不如你先留在这里,我和叶白会保护你。”

    闻言,羡云想起了什么,忙问:“你的伤好了吗?”她翻出储戒中的薰芜,顺便把啵啾也托出来。“这是薰芜,可养神愈息,本来想给你炼成丹药的,现在想必只能先麻烦叶白师兄为你炼制了。”

    晏相期接过收好,低着头,藏住了他眼中的涓涓情意,“多谢师妹,那你可愿留在这里?”

    羡云觉得晏相期和叶白都是好人,值得信赖,思量着便道:“嗯,也好,那有劳师兄了。”她想来想去,今日之事恐怕最终只有一个结论,定是哪个爱慕沉风师兄的人要教训自己,不然不可能有此无妄之灾。

    “啵啾啵啾!”晏相期看小家伙在羡云肩头玩她的头发,心中不悦,捉住它放到自己肩膀。

    啵啾一脸不情愿,坐在晏相期肩上,也不敢乱动。

    “对了,晏师兄,还没谢谢你当日相救”,羡云诚挚地看向他,“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直说便是。”

    “无妨,这是应该的,你不必谢我……”此生惟愿你平安,晏相期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如果可以,倒是想求你不要喜欢沉风。

    “你很喜欢沉风吗?”晏相期说完狠狠抿着唇,不敢听她的回答。

    “我为什么会喜欢他,我才不喜欢他。”

    晏相期听着她的语气略带怒气,慌乱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不是我觉得。”

    真是谣言满天飞,连宗外人都知道了,“他们闲的,乱传瞎话,我一心修炼,绝情绝爱。”羡云神情坚定,的确如此,自从断了念想踏入这修真界后,再没有什么情思能触动她了。

    闻声,晏相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知该庆幸她说不喜欢沉风,还是该怜悯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不过,能永远这样陪着她也好。

    星月皎洁,那内间的人恍惚转醒。

    徉空猛然坐起,怯懦地看了身侧一眼,心沉了下来,勾起嘴角,还好不是她,不然自己以死也难辞其咎。

    下一刻,厌恶的情绪涌来,看向回雪的眼里尽是愤恨。

    回雪被惊醒,睁眼看着眼下的场景,忍下惊吼,低声怒道:“是你和羡云串通谋害我?是你把她放走了?我绝饶不了你!”

    徉空勾起嘴角,在她耳边轻声说:“师姐说是那便是吧!还多谢师姐如此体贴舍身了,让师弟我初尝人事。”

    不知道是谁救了羡云,虽然还是把自己牵连进去,但是她没事就好,只愿当时昏迷的她对此不知情。

    回雪怒气冲天,连连扇了他几个耳光,施诀穿衣,“今天发生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摔门而去。

    徉空侧脸满是通红的指印和划痕,低声轻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拭目以待,此话同样送她,他神色阴沉地穿好衣服。

    不多时,便见几名帚浊殿的弟子闯进来,为首那人说:“徉空,你藐视宗规,目无尊长,口出妄言,回雪师姐奉莫烬峰峰主沁光之令,罚你到鉴心楼水牢中受刑一个月。”

    听到“回雪”二字,徉空心中满是恨意,目光中淬着狠辣,“那便烦请师兄带路吧。”

    鉴心楼地下水牢。

    徉空走进水中,寒意彻骨,刺遍全身,他靠着岩石盘腿而坐,这里灵气很是稀薄,只有自身的灵力勉强可用来御寒。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罡风从四面裂缝中吹来,如鞭子一般,猛烈地抽向徉空。

    衣衫尽裂,血痕淋淋,他紧紧攥拳,咬着牙一声不吭,不由得想起当时青阳小试,羡云被自己鞭风旋刃划伤的情形,她那么纯善,那么坚决勇敢,不放弃振作,不放弃站起来。

    徉空温柔地笑了笑,这才是自己喜欢的姑娘,还好后来再也没伤过她。

    而今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可自己卑微如尘,还配喜欢她吗?徉空心中涌上一阵阵酸楚。

    南竹轩。

    叶白试配了一种解药,待羡云服下,晏相期为她盖好被子,“你安心休息,我在外间守着。”

    “师兄也伤重刚愈,还是不要劳累了,以结界相护即可。”羡云提议着。

    却听他坚定不改,“无妨,我已无大碍,守在外面我才能安心。”

    多好的师兄呀,世间自有温暖和善意,羡云感动地看向他,“那便多谢师兄,我会努力恢复的。”

    晏相期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

    羡云对他微微一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去。

    月凉如水,窗外枝叶婆娑,落进屋里一片斑驳的剪影。

    晏相期脸色沉沉盯着地上,倒不能说是徉空的错,但是他不该见到羡云如此的情态。

    最该死的是回雪,不能轻易放过她,非要毁了她才行。

    晏相期翻开掌心,里面现出一只噬心蛊,召来墨隼,将噬心蛊给它衔着,“去,给那个女人种下。”

    性情大变,一动心绪便如碎骨锥心之痛,最适合她不过。

    至于那个徉空,羡云叫他弟弟,听说已被回雪关进水牢,那便再观望些时日。

    晏相期静心凝神,留意内间羡云的动静,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莞尔而笑。

    啵啾趴在晏相期肩上,早已呼呼大睡。

    羡云醒来的时候,感觉灵力涌动,自己好了,叶白这人还挺靠谱。

    晏相期察觉到动静,走过去一看,羡云正要对着床褥捻清净诀,“不必……”,见羡云望过来,“你刚好转,不要随意动用灵力,等下我自己来就可以。”

    羡云见他坚持,颇为不好意思,“又要麻烦师兄了。”

    转头却看见他站在太阳的光影里,面具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瑞凤眼弯着亮莹莹,里面好像盛满了斑斓的贝壳,又好像装下了整条银河,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仿佛载着千古柔情。

    望着他的双眸,羡云心里微动,渐渐沉溺在这样的神情里,可猛然回神,忽然袭来酸涩,好像……曾经那个少年也经常这样看着自己。

    她快步走出房间,迎着清风睁大眼睛,以缓解此时眼里的湿意。

    “你,怎么了……”晏相期追上去问。

    听着他醇厚的声音,羡云竭力控制自己的心绪,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还有好多事未做,这便先回去了,晏师兄收留保护之恩,来日再好好谢过。”

    羡云刚走出两步,想到什么又回来,拿出储戒中之前晏相期给的重剑,“晏师兄,此剑还你,多谢当日师兄借剑一用。”

    本来见她又回来,晏相期正高兴,听闻此言,敛下欣喜,坚定道:“此剑与师妹你甚是相合,这剑太重,我尚用不了此剑,便赠予你。”

    “这怎么好,师兄不可如此。”羡云连连拒绝,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怎么好意思收这剑,这剑虽看上去不起眼,但用材极为珍贵,是把好剑。

    “一言既出,师妹便收了罢,我心意已决,若是再拒绝,我倒是心里不安。”

    羡云见他这般,也不好再拒绝了,“那……谢谢晏师兄。”

    又欠他一个好大的人情,以后寻到什么灵宝也要给他送去。

    “晏师兄,它叫什么?”

    “它叫……思迩剑。”晏相期低垂眼帘,看她轻轻拂过剑柄上系着的流苏。

    “思迩剑……还挺文雅的,那以后我继续用这个名字。”

    看着她走远,晏相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