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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被劫

    凌其微灵巧躲过,有些怫郁,又带着躁意,“徉空,我上次在道情门不是说了,不会再回去了,你走吧,别再来这。”

    徉空注意到她直呼自己名字,不免心凉,“还记得我是徉空,看来姐姐的失忆好了。”

    她一时失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罢了,即使被看出来又能怎样,反正自己绝对不会弃晏相期而去,凌其微淡漠地看着他不言语。

    徉空心里的冷意漫上全身,凛冽的气息四溢,不待她又打算离远些,他一把抓住凌其微的手腕,疾步拉着她向来时入口而去。

    “放开我,我不离开这里,要回你自己回吧,求你了。”凌其微连日在灵洞修炼,即使恢复至以前的妙契境后阶,却依然不是徉空这个攸同境后阶的对手,只能放软语气哀求,毕竟晏相期现在不在。

    “姐姐,你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处,修真界不会放过魔族,殃及到你怎么办?你待在御霄宗,我们才能保护你。”徉空语气渐冷,却仍耐心劝着。

    凌其微抱着一棵海棠树,对他连连摇头,“我不会离开晏相期的,即使有危险,我也与他一起面对,你走吧。”

    徉空眯着眼,以手覆上那树,须臾间它便化为灰烬,“他哪里好?值得你如此?”

    凌其微看着手心残留的灰烬,心里泛上一阵寒意,眼前这个人怎么变得好可怕,她却仍鼓起勇气说清楚,“我喜欢他,此生誓与他生死相从。”

    徉空闻言,更是不自觉地攥紧她的手腕,惹得她呼痛。

    路上来阻拦的魔修皆被他的剑势扫开,一路畅行。

    凌其微突然看见月笙站在一个隐秘处,连连恳求地看去。

    她想着月笙身为副将,怎么也能比普通魔修有战力,可没想到月笙竟然无视离去。

    凌其微心知不可强求外人来救,又不欠自己的,可心里还是不免一阵失望,她若真的被徉空带走可该怎么办。

    眼见快到魔渊那处浅薄的入口,凌其微心里渐渐绝望,忽然一道凶猛的剑光闪过,剑意宥谧旷远,阵阵威压绕过凌其微,直迫徉空。

    她心里放松下来,太好了,晏相期来了。

    趁徉空仓皇应对,晏相期夺过凌其微一起站在远远的地方,冷哼道:“哦,徉空代峰主不好好待在莫烬峰,来我这魔渊作甚,难道想改修魔道?若真如此,不若你先自废修为。”

    徉空忍下一口血,“把姐姐还我,正魔不两立,你只会给她带来灾祸!”

    晏相期眼露森寒,“她并不想与你走,你自行离开吧,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今日放你一马,若再来打扰,就别想活着走。”

    话音刚落,他一挥衣袖,魔渊处突现一个漩涡,将徉空吸入,随后狠狠推出扔到上面陆地。

    晏相期又连连重改加固结界,变换了阵法,这次量他什么秘术,如不伤筋动骨,别想再进来。

    待他做完这一切,凌其微依偎在他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真要被带走了。”

    晏相期眼眸晦暗,“放心,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魔渊外的徉空瘫倒在地,还好夜色已深,四下无人,他只好先潜行回峰,再作打算。

    在殿中疗愈片刻后,他起念去了央枫舍找沉风。

    “什么?你见到她了?师妹现在如何?”沉风的激动将倦意一扫而空。

    徉空欲言又止,一脸疼惜和后悔,“她……日渐消瘦,神情颓唐,我猜姐姐被魔尊控制,可惜,我这次没能带她离开。现在那魔尊有所察觉,恐怕魔渊不会再那么容易进入了。”

    沉风面露气忿,“我不会轻易饶了晏相期……”

    “师兄,如今还是应赶紧劝沓尘峰主开口,只要他说话,宗主必会被说动。即使御霄宗要在修真界打头阵,有你们忘澜峰在,还怕会输吗?”徉空句句引诱,竭力欲促成围剿之事。

    点到即止,多说容易引起怀疑,徉空很快告别御剑回峰,在忘澜峰上空,他察觉到流霭的院落毫无她的气息,不禁在心嗤讽,“哼,一个一个都如此执迷不悟。”

    流霭已至妖界豁森谷外,她想起在此之前还与陆止泊甜蜜传讯,没想到今日却要上门质问,心里好痛,她不敢相信所托非人,不敢相信爱错了仇敌。

    思量及此,她便一剑又一剑,接连袭上结界。

    果然,没多久,几个小妖叫骂着赶来察看,“诶,女修?你为何来此?”一个长着兔耳朵的女妖童说道。

    “我要见你们妖皇!”流霭淡淡地瞥着他们。

    “妖皇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没待兔耳朵说完,流霭一把摄过她,虚虚攥住她的脖颈,“带我去见你们妖皇,不然我就杀了她。”

    其他几个小妖没想到这女修如此厉害,瑟缩着跑进结界叫人。

    不消多时,一个魁梧的象妖急急而来,兔耳朵掉下泪来大喊,“晦使伯伯,快救救我。”

    来人竟是妖皇而下三大使者之一的晦使?流霭端详了一下,自知打不过,便直言,“我是你们妖皇的朋友,他欠我的东西至今未还,一直躲着见我,带我去见他,我就放了小兔子。我又打不过你,更无法打过你们妖皇,你们大可放心。”

    晦使居高临下地瞅了瞅她的小身板,“咱们妖皇光明正大,从不霸着别人东西不还。”

    “多说无益,你带我去见他便见分晓。”

    晦使见她神色坚定,又貌美如花,怕是妖皇在外惹了什么风流债,只好无可奈何地带她去找妖皇。

    很快疾行至妖皇殿外,晦使进去禀报,只说有修真界的人来找,陆止泊正在专心作画,以为是叶白来商讨,便同意召见。

    可他回神间忽然察觉到流霭的气息,连忙想阻止晦使,却为时已晚,流霭已走入殿中。

    她冷冷看着殿上紧张端坐的人,虽然容貌不一样,但那眼神绝对不会错,那就是陆止泊的眼神,难道他在妖界还要匿形?还是说对着自己的才是假面?流霭忽然心生退意,可又想起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她抛开情念,硬着心肠,凉凉问道:“陆止泊,是你吧?”

    殿上那人本来还自我安慰在匿形中她认不出,没想到这么快被识破。好久没见到她,平时只能靠传讯来一解相思,或者在纸上一遍又一遍描绘她的眉眼,现下她正站在这里,可陆止泊却无比慌乱。

    看她的神色,陆止泊知道她此行事关紧要,他万万不可对流霭说谎。思量片刻,他掠至殿下,满心满眼都是她,温柔笑道:“流霭,你来了!”

    流霭看他的样子,心中也触动万分,可还是冷静下来追问,“陆止泊,你就是妖皇?”

    “我是……之前怕惹起事端,所以不敢言明,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妖界也是动荡频繁,本想解决内患再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好吗?”陆止泊小心觑着她的神色,却发现她今日不同往时,还是冷冰冰的,他从未见过流霭如此,心里慌乱得很,怕她责怪,与自己离心。

    “那我问你,妖族之前覆灭了持奇门,杀了我哥哥,你是否知情?”流霭沉声问他。

    “什……么,你哥哥是持奇门的?”陆止泊讶然又害怕,她不会迁怒自己吧?

    流霭听着他如此回答,心有绝望,拔出剑来,“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了?”

    陆止泊只能诚实地说:“我是知道覆灭持奇门的事,可不知道你哥哥也在其中,我……”

    没待他说完,流霭便急急挥出一剑,陆止泊叹了口气,也不躲开,直直受了这一剑。他胳膊上顿时出来一道纵深的裂痕,皮肉翻开,血流如注。

    殿外的晦使察觉异样,连忙闯入殿中,看到流霭伤了妖皇,便拎着双锤欲迎击,小兔妖也在一旁怒气冲冲。

    “退下!”陆止泊喝止了他。

    那晦使抱起小兔妖,咂了咂嘴,这架势,必然是妖皇欠的情债啊,怪不得那女修说来讨东西,讨的怕不是一颗深恋而受伤的心意啊,都怪妖皇长得如此俊美无俦,怕是还有不少风流债。

    流霭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有不忍,强制自己偏开了头。

    陆止泊见状无奈,“流霭,你听我说完……我确实知道这件事,但不是我令他们做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若是我知道他们有此举动,即使里面没有你哥哥,我也会拼命阻止。”

    眼见流霭疑惑地看过来,陆止泊继续耐心地解释,“父皇莫名死后,我仓皇继位,根基不稳,一直在外查探父皇死因,忽略了妖界心怀异端的暗使欲图谋篡位。他笼络了几个妖王,四处打着妖界的旗号为非作歹,还与魔界西谶魔主勾结,甚至还搭上了……”

    陆止泊无法告诉她御霄宗的腌臜事,顿了顿又道:“是我的错,那时没有能力没有及时清理败类,以致于酿下诸多苦果。你要怪我,我也理解,全任凭你处置。”说着,他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一旁的晦使瞪大了眼,敢情不是情债,是命债啊,可这也不是小妖皇的错啊,他慌乱道:“姑娘,可再别动手伤了咱们小妖皇,他也是无可奈何,不仅被人蒙蔽,还受人欺凌,当时他被暗使假意扶持上位,却仍被当作傀儡,动辄打骂嘲讽,不得自由。只有趁暗使不在时方能修炼,后面咱们几个忠心的知道了暗使的阴谋,才合力能勉强保护住小妖皇。偶然间又得了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魔尊相助,才将暗使及其一派的赶走。小妖皇能专心闭关修炼,才变得强大起来独当一面。可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妖界还有没有暗使的眼线。咱们小妖皇和老妖皇一样,人俊心善,仁心侠义,从不与人结怨,更不会伤害别人,你看咱们与小妖皇站在一处的,哪个不是可可爱爱的。”

    小兔妖睁大懵懂的眼睛,听了晦使啰里啰嗦一大堆,就记住了夸小妖皇人俊心善,仁心侠义,于是拼命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窜进流霭怀里,软糯地说道:“姐姐,是真的,小妖皇可好了。”

    流霭抽了抽鼻子,原来他也这般不容易,此事确实也与他无关。

    看着他流血的手臂,泛上阵阵心疼,连忙上前为他止血。

    “无事,别浪费灵力”,陆止泊看她此时面色缓和,“你不生我的气便好。”

    “气,我怎么不气?”流霭哼道。

    眼见陆止泊又神情紧张,她心软了,“气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气你刚才为什么不赶紧说重点,白挨了这一下吧,也好,长点记性,以后说话要快点说重点。”

    晦使看着眼前气氛缓和,两人关系确实匪浅,那定然是有情,便抓过流霭怀里的小兔妖,走出殿外,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对不起,是我错了。”陆止泊确实觉得内疚,不管怎么说,若是自己早点强大起来,也不会管不好妖界,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你既然觉得愧疚,那不如早日抓到暗使他们,交给我处置,以泄我心头之愤怒,为哥哥和持奇门报仇。”流霭叹了口气,哪里都有坏人,也有好人,妖界不也是一样?

    她现在有点能体会到师姐的心情,想必晏师兄也是被诬害,所以师姐才那么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换做是自己,也会如此陪着陆止泊。

    “你与魔尊如此相熟?可知道他到底为何被喊打喊杀吗?”流霭想陆止泊或许知道一二,他便一一从实道来。

    原来在博赡宫参学前,陆止泊就曾获他相助,后来在御霄宗慢慢认出他,两人就常在一处。

    他从幼时起就被老妖皇告诫不可轻易现出真容,这张脸是匿形,是以妖族众人皆未见过他真容,而在御霄宗参学时的容貌也只与真容有几分相似。

    流霭从陆止泊口中得知,魔界也如这妖界一样,趁着之前魔尊陨落,便有魔主想夺权,却没想到魔尊能转世而来。于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便四处煽风点火,为晏相期招惹仇恨,让他被各界讨伐,好从中趁乱得利。

    至于御霄宗那些勾当,陆止泊并未言明。

    流霭得知了这些,心中筹划着回峰便禀告师尊,未来或可相助师姐一二。

    二人许久不见,又叙话很久,流霭怕御霄宗察觉自己擅自离宗,便匆匆而回。

    晓星渐稀,一到御霄宗,流霭便急不可待传讯于师尊报禀,很快得到了召见,她将所知一一道来。

    座上的沓尘神色微动,又消失不可寻,淡淡道:“嗯,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吧”,顿了顿却又说:“若是遇到沉风,可委婉提及几句,不必如实相告,另外,只道是你自己查出的便是,不必提及妖皇。”

    流霭敬诺,而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