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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发现

    月笙浓艳的红唇微启,“尊上,属下近日来发现魔渊有异,入口一处变得浅薄,现在却又恢复了,怀疑是修真界的人闯入。”

    “嗯?修真界怎么会有人能闯进魔渊,二者相克,即使过了魔渊那层,深入其下,我们魔城这么多魔修怎么都会毫无所觉?”叶白不以为意。

    月笙一脸凝重,盯着叶白,“不可不防,若是他们用秘术破解如何是好?何况,魔宫内便有个凡人,谁知道是不是里应外合,勾结外敌,暗中传讯呢?”她转而看向高座上的人。

    叶白收扇靠在椅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晏相期冷言,“月笙,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说,既然你认为有修士混入,那便由你去把他抓出来,若是未找到,你便自罚,如何?”

    月笙刚想应是,又听他语气更为森寒,“还有,不要冒犯她。”

    她有点心灰意冷,“未抓到修士我便自罚,若是抓到当如何?”

    “你待如何?”晏相期言语间很不耐烦。

    “尊上,有一言属下不得不禀,忠言逆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尊上万不可被她迷惑而……”月笙还未说完,就被晏相期的威压袭得击飞,伏跪在地上。

    叶白心里笑她愚钝,却也不得不上前打圆场,“月笙啊,你可真是,尊上高瞻远瞩,自有思量,你何必多言。”

    晏相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叶白见她的脸如今变得苍白,又再次提醒,“你别惹是生非,那可是魔尊心尖上的人,收了你的心思吧,做好分内之事。”

    叶白转身离开,又怕她走上歧路,忍不住回过头,“世人皆有可能害魔尊,但是我认为她不会。”

    月笙坐在地上,自嘲而笑,狠狠拭过唇边的血。

    灵洞内,“成了”,凌其微心里激动万分,自己炼丹的成功率从未如此之高,品相从未如此之好。

    “怎么样了?”

    听见晏相期的声音,她飞扑到那人劲健的身上,“快夸我,我这次炼的丹超级好”,她喂给晏相期一粒健体合气的丹丸。

    他一口吞下,抱着凌其微原地转了几圈,立定后贴着她的额头,“你真厉害,如此有天赋。”

    “那是”,凌其微得意地扬起小脸,把丹丸摄出,按品类一一装进小瓷瓶,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炼丹是在忘澜峰,那时流霭和沉风陪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师尊他们现在如何了。

    御霄宗厚朴殿,殿上的沓尘淡然地看向下方。

    沉风神情疲倦而委顿,“师尊,昨日徉空代峰主所言极是,徒儿也认为此战应趁其不备,一鼓作气,直攻魔巢。”

    边上的流霭面露纠结,“可师尊,说来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若是那晏师……那魔尊若真是如此凶残,师姐也不会跟着他走。如若师姐不愿,她那么聪颖,定无人能左右她。可师姐这般义无反顾,可见或有隐情呢……”

    “胡闹,正邪不两立,何时魔界残害众生还有什么隐情?师妹在他手里为他所骗,一日不解救她出来,我们又怎能心安?”沉风厉声道,面上的雅正不复。

    “师兄,解救一说从何而来?你怎知解救她为师姐所愿?”流霭有点急了,这人怎么丝毫未考虑师姐的想法。

    “即使她无法再修炼,也不能身陷污秽的泥淖,难道忘澜峰养不起她吗?”

    流霭毫不忍让,还想继续发问,“那敢问师兄……”

    “好了,此事就谈论到这里,徉空代峰主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还需宗主定夺,更需统一各门派意见,在此之前我峰不可妄动。”沓尘见沉风气息不稳,及时打断了流霭,“沉风,你去涤心寒潭看看为师的东西是否遗落在那里。”

    沉风应是而出,却又听见沓尘的声音在后响起,“沉风,徉空代峰主是莫烬峰之人,忘澜峰还是需做好本峰之事。”他顿了一下脚步,点头应是后掠出殿外。

    涤心寒潭旁,沉风紧紧攥着拳,若不是师尊丝毫不筹谋攻向魔渊解救师妹,他又怎会与徉空谋划。遗落东西?分明是让他自己在这里冷静。

    沉风浸入寒潭中,不禁讽笑,心魔既生,又岂会轻易拔除?

    厚朴殿里,沓尘问向流霭,“你如何想?”

    “师尊,这么多日,徒儿一直在思量,虽不知师姐坠下谒沁河因何无事却单单失了忆,但只要她安然无恙便好。我相信师姐,若师姐谎称失忆,定是有她不得已的理由;若她真的失忆,我也只会遗憾与她情分缘浅。抛开既往不提,上次在道情门前,从她百般维护晏相期便可看出师姐相当在意他。以师姐的品性,她心里绝容不得穷凶极恶之人,所以我也愿意试图相信晏相期,毕竟现下所有的证据并不是铁证。一句魔尊,一个面具,谁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流霭越说越慷慨,恨不得马上去和凌其微站在一处,帮她一起找到证明晏相期清白的证据。

    沓尘抬眼看她一眼,“你不觉得修真界与魔妖等族正邪不两立?”

    流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迟疑道:“师尊,若说实话,我许是受师姐影响,确实像师姐一样觉得哪族都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能按族类分辨善恶。”

    流霭见沓尘低垂眼帘,难辨神色,许久才听到他道了一句“嗯,先回吧。”

    她如释重负,匆匆而去,还担心是不是说错话惹师尊不高兴,罢了,己口说己心,哪来那么多虚与委蛇。

    殿中的沓尘心里分外疲惫,真不知事情怎么会发展如此,有天赋的女弟子命途多舛离峰在外,男弟子在她殒身之时顿生心魔,倒现在还未能涤除。

    一个是超然物外、心无旁骛,一个是求而不得、强加于人。为何简单无妄而活这么难?

    自己久居在这高位早已厌烦,一言一行无不克己复礼,失去了肆意洒脱之权。他摩挲着储戒,待灵储空间里的桃花树开,便可见到她了,希望那时自己便能抛下一切束缚,奔向新生。

    流霭又去了几个弟子常聚集之处探听宗外的消息,却意外地在藏书阁被徉空拦住,她勉强地行了一礼。

    徉空看着她如此,心里不禁冷笑,嘴上却道:“流霭不必如此客气。”

    “尊卑有别,代峰主,这是弟子应该的”,流霭寒暄了几句便想离开,不知道徉空有什么本事,竟绕过那么多长老突然当上代峰主。而沁光峰主和回雪师姐已许久没人见过,怎么说这事都处处透着诡异,她对徉空这个人也颇有戒备,但是流霭无心理会他峰事务,只想着如何帮师姐解决麻烦。

    没想到徉空却拦住她,问她忘澜峰对攻打魔渊有何看法。

    “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此事岂容我置喙?只等宗主和峰主们定夺”,流霭不耐烦地说完,绕过他打算离开。

    “流霭姐姐,想必你是最能体会她被骗的心情,若是你被骗已久,又如何还能与坏人朝夕相对?”徉空笑意盈盈,意味深长。

    “你是何意?”流霭警惕地看向他。

    徉空上前一步,以扇遮过两人,“难道陆止泊没告诉流霭姐姐吗?”言罢,他收扇与流霭擦肩而离开。

    流霭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没带好气地追问,“告诉我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徉空震开她的手,冷冷瞥着她,“陆止泊没告诉你,他是……妖皇吗?”

    他如愿地看到了流霭脸上不敢置信和绝望之色,又淡淡笑道:“看吧,你也受不了欺骗。魔妖二族嗜杀成性,残害那么多人,你如何还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所以,为什么不与我一道,救姐姐出来呢?”

    他满足地从容离去,徒留流霭杵在原地。

    他是妖皇?持奇门,自己的哥哥,都覆灭在妖族手中,流霭浑浑噩噩,不知是如何回到西芍轩中的。

    她趴在被窝里心神恍惚,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师姐还在这里,定能为自己出主意。

    若是师姐……若是师姐,她会如何做?流霭想着,师姐定然会亲自去寻求答案,那自己也要这样。

    自己要去问一问他,他是不是妖皇,是不是他将持奇门灭门,是不是他杀了……哥哥,要让他亲口回答,虽然不敢面对,但不得不面对。

    若真是他,即使情根深种,那自己即使遍体鳞伤也要断情绝心,为他们报仇。

    不顾向师尊禀告,她径直御剑而去。

    御霄宗忍冬殿结界内,徉空坐于下首,对藏虹十分恭敬的样子,“宗主,为何还不发令共讨魔族?”

    藏虹冷冷扫他一眼,“急什么?之前已发过檄文,各门派均对魔妖二族出手,我们静观其变不好吗?”

    徉空淡淡一笑,“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若指望他们成事,恐怕西谶魔主和兕王会等不及了,要是耽误了禁地那位的事可不好。”

    “不要乱说话,你既已加入我们,定要谨言慎行,这是御霄宗秘辛,断不可让外人知晓,御霄宗几千年的声誉尽系于此”,藏虹脸上露出不满,要不是沁光那个蠢货被徉空拿捏住,被发觉了秘事,岂容徉空这个无名小辈在这里指点。

    要不是徉空有了把柄,还扬言若危及他生命,秘辛便会传遍各界,他又怎会如此容忍徉空?明明恨不得对其剥皮抽筋,扔进那无间永夜。

    “我定会谨言慎行,毕竟在一条船上,只不过若你们还在等待而不筹谋,那可等不及。”徉空摆弄着茶碗。

    “等不及?是西谶魔主、兕王等不及?还是上祖等不及?我看是你等不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那忘澜峰原来的羡云如今在魔渊,你是想把她抢到身边吧?”藏虹嗤笑。

    徉空眼里闪过锋利,“我欲如何不劳宗主费心,还是多担心你的好兄弟沁光吧!”

    “唉……怎么说他也曾是你的师尊,你废了他的修为,把他变成听话的傀儡也便罢了,断不能再伤其性命,我们御霄宗不可再有折损的风声传出去了。”藏虹一脸痛心,软了声音。

    徉空看着他这虚情假意的模样,泛着恶心,若不是为了御霄宗的名声,恐怕藏虹根本不会理会沁光的死活。

    看来之前被罚入水牢时遇到的诛怀残魂说的没错,修真界真是处处假仁假义,御霄宗更是不遑多让,绝对是尔虞我诈的代表。

    直到离开忍冬居,徉空心里的厌恶还未完全消失,他信步去了东棠轩。看着熟悉的环境,处处都可睹物思人,如今物是人非,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徉空在心里盘算着魔界现在的情况,魔尊之下有三大魔主,中筮魔主已死,剩下举事的西谶魔主,还有似乎站在晏相期那边的东纬魔主,魔主之下还剩两大护法,左护法不知所踪,右护法是晏相期的人,十大魔将已损有三,站在西谶魔主那里只剩两个。如此一算,西谶魔主那似乎力量不及。不过,若加上整个修真界,量魔尊与妖皇联手,也难敌。

    他又踌躇满志,思及前不久用秘术派去魔渊之下的傀儡,此时还无甚消息,恐怕已被识破,徉空决定亲自走一遭。

    徉空躲过重重视线,潜行至凛炽魔渊外,施了诛怀所传的魔界秘术,破了魔渊的相克阻碍,轻而易举来到魔渊之下。

    阴沉的周遭变得黑暗,虚幻的繁星已布,凌其微知道,此时又到了黑夜。

    趁着晏相期在湛存殿议事,她拿着刚摘下的花走进他房中,插进一个白釉玉瓶。回到她自己房里,在青灰釉瓷瓶中插入同样的花。

    隐隐的,她感到房中似乎有人,正待回身查看,一个黑影闪过,没待她叫出声便被捂上了嘴。

    “是我,姐姐”,看着忽然出现的徉空,凌其微只觉得一阵害怕,他怎么能来到这里?如何找到自己?难道是……自从上次在道情门被认出,来到魔渊后,为了节省灵力,她没再匿形藏息。

    凌其微拉开他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呀,姐姐。”徉空自道情门一别,又感觉好久没见到她,此时见她仍像以前一样光彩动人,心里十分欢喜,好想念她。

    “你……来找我做什么?”凌其微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离他远了些。

    徉空自然察觉到她此举,心里隐下失落,只露出笑意,“来救你呀,我带你回忘澜峰。”说着,便伸手来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