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了洛邑,陈秋留了曹早的联系方式,便不舍分别。
“嗯,先找个地住下吧。”
打了辆的士到洛邑市中心,洛大也坐落于此。
陈秋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便准备出门吃顿晚饭。
“一份烫面角,再来个牛肉汤。”
“好嘞。”
不多时,便上了菜。这上菜的也是个年轻人,身材高大,一身膘肉,却肥而不腻。虽是有着小山般的体格,脸上却是憨态可掬的样子。大概有点像狗熊岭小霸王熊二。
那人端上了菜便到另一桌坐下,看着电视。
陈秋吹了吹气,一口吃下,简直欲仙欲死。
“怎么样,合胃口吗?”壮男子憨笑问道。
“人间美味!满分!洛邑一绝!满分!”陈秋倒也不吝啬赞美。
吃完了饭,倒也九点多了。
陈秋走回旅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席地而坐,屏气凝神,隐隐有光芒透过肌肤闪耀。
陈秋正在练功,这功法是八岁时老头传授给他,说是大成了能开天辟地。对于老头的张狂论调,陈秋是早已经习惯了。
运转功法,内视己身,便看到一丝莹白色的气,正缓缓游荡。每运转一周天,陈秋便感觉全身被淬炼一次般。
陈秋身高只是中上,约莫一米七八的样子,但身体却十分匀称。全身肌肉线条惊人的美丽,但并不显大。力量感与力量美完美的在陈秋身上展现。
“呼。”陈秋呼出一口热气,浑身冒汗。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便洗个澡,倒头就睡。
由于常年练功,陈秋对于睡眠的需求远没有常人那么高了。睡两个小时足够让一天充满力量。
早上六点,陈秋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
奔跑在洛邑的大街,一切对陈秋而言都十分有趣。
晨跑两小时,日复一日,陈秋跑了十年。
“我去,这小伙,人中赤兔!”街边吃早饭的老大爷看着奔跑的陈秋,有点瞠目结舌。
几乎将大学附近都熟悉了个便,陈秋找了个早餐摊,边吃边思考今天的安排。
“老板,咱来洛邑玩的人一般都去哪玩?”陈秋扯着嗓子喊道。
“那必然是白马寺嘛!”
乘着公交,陈秋便到了白马寺。
一眼望去,风格各异的佛教建筑交错坐落。
买了票,就进了白马寺。虽是暑期,前来拜佛或是参观的游客仍然络绎不绝。
“这白马寺竟然也有种地的和尚。”陈秋嘀咕着。
顺着陈秋的目光看去,一个光头脑袋的小和尚正卖力的耕耘。
“小师傅,你怎么在白马寺里种起庄稼来了?”陈秋蹲在石梯上问道。
小和尚转过头来,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说了声阿弥陀佛,再说道:“施主,佛门讲的是农禅并重,自唐朝以来便有这般讲究。而如今,更是有耕修并重佛门幸,自力更生国昌盛的说法。”
陈秋听得有些糊涂,但也有样学样说了声阿弥陀佛,再道:“多谢小师傅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小和尚微微一笑道:“小僧法号空海,看施主对佛门有些兴趣,不如让小僧带领施主参观这白马寺。”
陈秋心里一笑,没想到还有免费导游,随即道:“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路走马观花,陈秋已是有点兴趣缺缺。不过空海倒是滔滔不绝。
“施主,这前方便是齐云塔,传说这齐云塔中可是有释迦牟尼佛祖的两颗舍利子呢。”
陈秋与空海一路走近这齐云塔。陈秋越靠近齐云塔,越觉得刺眼。忙将视线转到塔底阴暗处,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却见到一只白猫和一只橘猫,在塔底打转着。
陈秋不知不觉朝那两只猫走去。那两只猫竟然一跃而起,站在陈秋两边肩膀上,带着陈秋朝塔内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秋再次睁开了眼,看见的是个小寺庙。陈秋走进这庙里,庙中只有一个简朴的木桌,桌上放着两根香烛,倒是没供奉什么佛像。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一道声音从陈秋后方传来,陈秋连忙转过头来,一看,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和尚。
“您是?”陈秋疑惑道。
“老衲悉达多。”
“啥?你是释迦牟尼,我还是元始天尊。别逗了老人家,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施主今日来此乃是缘分至此,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
“大师!别说了大师!小子悟了!”
“不,你没悟。就让老衲为你略尽绵薄之力。”
释迦牟尼说罢,双手合十,如烟雾般散去。
“大师?大师?大师,你不出来我可走了!”
陈秋正想找个出口,却见日月轮转,斗转星移,眼前的一切都化作烟雨。
“我是谁?”
陈氏,近百年崛起的家族,宅邸就坐落于皇城。
今日,是陈家老三嫡子的周岁宴。此子名为陈秋,出生时天空宛有金龙盘旋,哭声更是隐隐带有龙威。而陈秋亦是不负众望,三月能言,五月能行,刚满周岁便已是能文能武。
今日陈秋周岁宴,陈氏却刻意弄得低调。来的人并不多,都是些朝中交好的官员以及一些门客。不过,当今圣上为了表达关心,倒也派了三皇子来参宴。
宴会举行的倒也顺利,很快便接近尾声。正要宣布宴会结束,三皇子却突然站了起来,仿佛借着酒兴问道:“陈秋,本王最近有个问题,不求甚解,听说你是神童降世,不知可否为本王答疑解惑?”
“殿下请讲。”
“你觉得,读书有用还是学剑有用?”三皇子摇晃着身子,眼神却分明的利锐,盯着陈秋道。
“这有何难?读书,可顺境杀万人,学剑,可逆境斩千人!”
此言一出,却是令四座鸦雀无声。
陈家老三赶忙出来道:“哎!小孩子家家懂什么道理,三殿下当他说笑就好!哈哈哈......”
是夜,陈氏十几位族人在老三房间秘密会议。
“秋儿刚出生时便闹得满城风云,皇宫里早已经有所动作,今天秋儿这般言语,怕是,哎!”
“迄今为止,只有两路可走,一,反,二,逃!”
“逃,能逃到哪去?这天地不都是皇上的?”
“其实,还有一条路子,那就是交出秋儿,示我陈氏绝无谋反之意。”
“你疯了?我陈氏短短百年走到今天这般鼎盛,靠的就是族人们齐心协力,若是送走秋儿,我陈氏怕是也分崩离析了!”
“嘘!都给我小声点,我们得从长计议。”
却见门口传来敲门声,一屋子人顿时冷汗直流。
“谁?”
“是我,陈秋。”
三日后,陈秋乘着轿子,到皇宫中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
“你倒是聪敏的很。”
“皇上谬赞,陈秋只想活命罢了。”
“哈哈哈哈,这话说得不错。你也不过周岁小孩,能有如此见识倒确实令朕诧异。不过若因此便杀了你,倒显得朕小气了些,更令满朝文武看了笑话。这样,你以后就跟在朕的身边,做朕的书童,如何?”
“谢主隆恩!陈秋必能胜任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