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的定力很强。在被我魅惑的雄性生物中,能保持如此清醒的,你还是第一个。”
那长着九只尾巴的人形妖狐挑起如葱玉指,轻柔抚摸着吴求索的脸颊,如樱红唇凑向他的鼻尖。
此时此刻,吴求索和妖狐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厘米。
细腻光滑的如雪肌肤、诱人犯罪的微微红晕,此刻正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吴求索眼前。
恍惚当中,吴求索吸纳着这沁人心脾的温香之风,五脏六腑生出酥酥麻麻的强烈快感。
但他终究还是稳住了心神,将妖狐的玉手从脸庞挪开,强装正经地驳斥道:“阿狸姑娘,请你自重,老表不是那种人!”
阿狸嫣然一笑,声音愈发娇媚:“干嘛这样冷冰冰的?人家只是想请你对付一个狩魔猎人。只要你帮我解决掉她,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报答你呦!”
任何方式?
望着面容如玉的小阿狸,吴求索感觉自己有点儿顶不住了,理智的堤坝正在被欲望的洪水冲得摇摇欲坠。
千钧一发之际,吴求索一咬牙一跺脚,体内忽然爆发出狼灭之力(比狠人还要狠一些的可怕力量)。
只见他六亲不认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疼得嘴都歪了,硬是用剧痛扼制住了情欲。
见到这一幕的阿狸气得小脸煞白,甩下一句“大笨蛋不解风情”,气呼呼地拔腿就走。
望着阿狸渐渐远去的曼妙身姿,吴求索无奈地低声叹息:“阿狸,不是我不解风情,只是你不能明白我的苦衷啊!”
三年前,吴求索正在LOL黄金晋级赛和敌方鏖战,屏幕上突然浮现出一行大字:
“您即将被传送至符文之地,还有三秒钟时间准备。”
吴求索以为电脑中病毒了,正要叫网管来修,又有三行大字出现: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不用自宫,也能成功。”
“要想成功,戒色三年!”
吴求索一脸懵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还没来得及细想,周围的空间猛地飞速扭曲……
醒来时,吴求索已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沙滩。
望着眼前的繁星瀚海、月辉飞虹,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符文之地的神秘东方——艾欧尼亚。
自己一个普通人类,居然被传送到了完全陌生的异界大陆,吴求索的内心是完全崩溃的。
绝望中,他开始想象自己的死法:是被狮子狗落地秒杀呢?还是被大虫子一口吞噬?
直到吴求索无意间在海滩上发现了一块红色符石。
符石大约半个手掌大小,密密麻麻地刻着好些艰深难懂的红色符文。
烟雾般的殷红气息从符文上升腾而起,给整个符石增添了几分鬼魅与神秘。
吴求索虽然不清楚这玩意儿的具体用处,但凭着LOL老玩家的经验,判断它多半储存着魔法,应该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联想到穿越时的三行大字,吴求推测:要想觉醒这符石,就必须戒色三年。
戒就戒呗,反正周围也没异性。
于是,吴求索在艾欧尼亚定居下来。
白天在农场主的土地上耕作,赚取一点儿钱粮糊口;傍晚则回到草棚里,一边学习艾欧尼亚语言,一边琢磨符石的具体用法。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三年之期还有一天就到。
吴求索幻想着自己觉醒“神功”后的强大力量,琢磨要娶几个老婆才能弥补这三年中的缺失。
可在这最关键的当口,阿狸却找到他,并对他百般魅惑,让他帮忙对付什么猎人。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阿狸,吴求索反锁房门、熄灯睡觉。
只要过了今晚12点,那他就能靠符石起飞了。
可没等他把眼皮合上,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阿狸姑娘你有完没完?我都拒绝过你了,你怎么还像个口香糖似的缠着我?女孩子要懂得矜持,OK?”吴求索头皮发麻,对着门外抱怨道。
“阿狸?什么阿狸?是那只长着九条尾巴的小妖精吗?看来我是找对地方了。”门外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冷笑之声。
吴求索一个脑袋两个大——不会吧?难不成是那猎人来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御姐?
随着一声爆响,房门被踹了个稀烂,一双皮靴大长腿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高挑挺拔的艾欧尼亚女猎人,身穿羽毛缀织而成的无袖短裙,脚踩纹着羽毛图腾的黑色长筒皮靴,冷艳标致的脸上闪过一抹傲然之色。
见又是个让人意乱神迷的美女,吴求索心里咯噔一声,颤声问道:“美女你谁?干嘛要来我家?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可就要喊非礼了啊!”
猎人不屑地冷冷一笑,猛地一挥长鞭:“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帮你的。姐姐问你,狐妖现在在哪儿?不老实坦白的话,姐姐就让你尝尝皮鞭的厉害!”
放在平时,吴求索并不介意挨这漂亮姐姐的皮鞭,但他现在必须清心寡欲,这鞭子是怎么也不敢挨的。
望着步步紧逼的猎人,吴求索慌不择路,只好随便指了个方向。
得到线索之后,猎人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半信半疑地琢磨着:这小子坦白速度也太快了,估计不是真线索。
不如我先把他关在这儿,如果他真敢撒谎,我就再回来好好审问他。
猎人取出三块鸡蛋大小的橙黄符石,轻轻捏碎。
伴随着下落的符石颗粒,三道木门大小的橙黄屏障凭空出现,表面上跳跃着莹莹火苗。
“封!”猎人冷嗔一声,一挑手指,屏障已翻飞而起,封住了屋内门窗。
“我去找那妖狐了,你待在这里好自为之!”
吴求索不愿坐以待毙,抄起菜刀向屏障砍去。
“铛!”
一声脆响,菜刀刀刃应声寸断,刀身被烧得焦黑,而屏障上只留下了指甲缝大的细小痕迹。
吴求索脑子嗡嗡的——完了,这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一会儿,猎人没有找到阿狸,面带怒色地杀了回来。
她冷冷逼视着吴求索,决定给这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
“你居然敢给姐姐提供假线索,姐姐不让你吃点儿苦头是不行了。来,老虎凳、辣椒水、蘸水皮鞭、竹签穿指,你自己选一个吧。”
猎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之色,从袋中取出一堆吴求索见都没见过的刑具。
吴求索顿时魂飞魄散。
“姐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还有别的刑罚可以选择吗?”
“有啊,美人计。”猎人邪魅一笑道,“不过美人计一般都是最后才用,怎么,你现在就想见识这招吗?”
吴求索寻思:美人计虽然好受,但跟自己戒色的初衷背道而驰。看来,只能咬咬牙忍受折磨了。
“来!给我上老虎凳、辣椒水!什么肉疼来什么!”吴求索视死如归,斩钉截铁道。
猎人一愣,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打量着吴求索:这小子怕不是个受虐狂吧?
有美人计都不选,这种奇葩我还是第一次见。
“哼!你想要老虎凳、辣椒水,姐姐偏不给你,姐姐偏要用美人计!”猎人冷哼一声,轻解罗裳地向吴求索走来。
吴求索人都要裂开了——完了,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戒色大业怕是要毁为一旦了。
就在吴求索万念俱灰时,墙上挂钟的时针悄然走过了12点。
三年之期,此刻已至!
蓦然之间,吴求索怀中的殷红符石突然发烫,极度的高温让他顿时休克过去。
伴随着喷溅而出的新鲜血液,符石周身生长出万千血丝,如同一条条具有生命意识的响尾蛇,近乎癫邪地疯狂乱舞。
血丝相互拧合、扭曲蠕动,形成了一张异常可怖的鲜红魔脸。
魔脸张开崩裂的嘴角,向猎人怨毒一笑,猛地钻入了吴求索的胸腔。
猎人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一幕,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颤栗地惊呼道:
“血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