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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读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我家有一个诡秘地窖 / 第二章 旧器如新必是宝

第二章 旧器如新必是宝

    赵不凡八成是穿越了,但他顾不上那个了,谁让他断子绝孙他就骂谁,漫天神佛被他骂了一个遍,但那管用吗?不管用!

    两个干巴瘦的助手还挺有劲儿,把赵不凡手脚给固定在机关上了。

    剩下那位嘴里哼着戏曲,慢条斯理的剥鸡蛋。

    这宝贝眼看就没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怎么了?”胖子刀儿官茶壶对嘴溜着茶水,支支吾吾的问。

    “刀儿爷,宫里刚传的话,老佛爷驾鹤西行了。”

    “那这些人还要不?”

    “这不知道,您要不,歇一天?”

    官家的刀儿爷都是拿政府饷银的,与刑部刽役是一家,每月由内务府会计司发给饷银一两,每年春夏秋冬四季,将本季度阉割人数造册,连同阉人送交内务府会计司,会计司按送来人数,人发给刀儿爷赏钱12吊铜元,名为刀子赏,又称洗手钱。

    这季度的这位刀儿官已经交了,但昨天发生了这么一个事儿。光绪驾崩了,慈禧老佛爷扶持溥仪当了皇帝。

    新帝登基且才三岁,宫里那边要找几个底子干净的阉人伺候溥仪皇帝。

    内务府接到任务,命令传达到刑部,刀儿爷接了活,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可谁能想到光绪皇帝才驾崩,老佛爷也驾鹤西去。

    这大清朝的主心骨都没了,这时候阉人还能得到洗手钱吗?

    这可说不准,别说这点小事,溥仪还能不能当皇帝都是未解之谜。当然,刑部有多大的胆子也不能说这种是非,只能静观其变。

    阉割人就是给人断子绝孙,不为了一口饭,谁也不愿意干这缺德的事儿。就这样,赵不凡躲了一劫,被绑上病床,又被抬下来。

    想着自己差点断子绝孙,赵不凡腿软得不能走路。那几个助手也懒得抬他,就让他在这缓一缓,一会儿再来把他送回刑部大牢。

    等那几个人一走,赵不凡眼里就来了神儿,但还是感觉手脚发虚,低血糖。他盯着瓷碟上的鸡蛋,两三口把鸡蛋吞了下去,随手拿起盛鸡蛋的碟子,准备拍人用。

    然后出了净房,这一路无人,赵不凡也不清楚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急中生智,只能猫着腰,趴在地面上,小声的喊着:“小艺、小艺!”

    前不久买了手机,好在打开了智慧助手里的语音唤醒模式。

    这一路寻来,终于听见了地下小艺的声音。当那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时,赵不凡差点哭了,他迫不及待的拉开地窖门,钻进去,拿起手机,一路疾行,终于看到了一点光。

    他探出头来,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强忍哭意。他从旧屋跑出来,上车,把手里那着的瓷碟往副驾驶位置一扔,打火,加油,扬长而去。

    这房子再也不回来了,交给中介,给钱就卖。

    ……

    两天之后,赵不凡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两天前的经历近在眼前,却有些让他恍惚。难道真的穿越了吗?

    这才两天的事儿,但赵不凡却对自己看到的东西越发狐疑。

    是不是做梦啊?

    他在网上搜了很久,都没有阉人的具体过程,但是赵不凡看到的步骤很真实,真实到他现在想起来肚子还要恐惧到抽筋。

    这不是梦,毕竟他还拿回来一个瓷碟。

    于是,借着周末,赵不凡决定去很久不联系的老同学那里看看。

    高中同学,陈德,在古玩街做买卖。找陈德是想让陈德鉴定一下,这瓷碟到底是不是清代的产品。

    如果这是父母八十年代买的老物件,那就赶紧扔了,可别惹上什么灵异事件。如果这真的清朝古董,也不能让自己白白惊吓一场,也许能换俩钱花。

    陈德是一个胖子,前几年在局子里蹲了几年。听同学群里三八,陈德是盗墓进去的。至于他怎么盗的,盗得什么墓就没了下文。

    赵不凡和陈德关系不错,还特意问过陈德,陈德说:“别听同学群里那些女人嚼舌根子,老子跟盗墓能扯上关系的就一件事,老子是个胖子。”

    可不,鬼吹灯里有个胖子,盗墓笔记里有个胖子,陈德也是个胖子。

    出来之后,陈德力排众议开了店,疫情后时代,他雇了几个姐姐,开着美颜玩直播,把古董圈子里的把戏弄到了网络上。

    别说,陈德活的风生水起,开奔驰,住别墅。

    “老赵,今晚喝点呗。”

    陈德穿着唐服露面,黑色大花,光头,粗脖颈子挂着一条金链子,金链子的头部拴着一个像微型望远镜一样的单眼镜。

    “我不是说清楚了吗?今天找你是来鉴定古董的。”

    陈德不客气的笑了:“你能有什么古董,一月三千五,一天不去全勤扣350,我问你,就你这工资水平,能买到古董?”

    “别TM废话。”

    “行,行,我给你鉴定,晚上我准备了国字号的酒,饭店也安排好了,别走。宝贝拿出来吧。”

    赵不凡把拎着的袋子递给陈德,陈德一看袋子咧嘴乐了:“小谷姐姐,你这古董买麻辣烫送的?”

    “看。”

    “得嘞,爷您等好吧。”

    陈德把瓷碟从麻辣烫袋子里拿出来,摆在呢子面的红木桌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才说:“光绪时期的青花盘,满工满画,人物饱满,有官印,应该是清朝时期府衙里的物件。”

    “真的?”赵不凡满是期待的问。

    “假的,光绪死多少年了,这玩意还跟新的一样,多少钱进的?150?300?艹,你小子不会被人坑了吧。”

    “家里地窖里翻出来的。”

    “是吗?”

    陈德嘴里说是假的,可还是爱不释手的看着,越看越迷糊,最后单片镜都用上了,还挠挠肥嘟嘟的头皮。

    “咋了?”

    “谁家的技术,以假乱真,这太牛逼了,等等,这不会真的是官窑吧?”

    “官窑?”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有一句话叫做旧器如新必是宝,这玩意和新瓷放在一起,还真不容易辨认,要不是我和你有过命的交情,这宝贝我就纳为己有了。”

    赵不凡不觉得他和陈德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前几年陈德跑路,口袋里没钱。赵不凡借给陈德两千,陈德没跑了,进了局子,两千也打了水漂。

    后来,陈德出狱,开店,赵不凡又借给他一万。

    只是借,但陈德没还,他开奔驰之后,这一万二就变成了过命的交情。

    这个时候,赵不凡也不关注什么过命交情,他急迫的问:“这玩意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