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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穿越还带打补丁的?

    画面提前几分钟……

    对于陈德的不屑赵不凡也没在意,他就是随口一说。现在他更急迫的想知道张文治的事情,于是迅速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张文治,还真有一篇和张文治相关的文章。

    那文章说清末民初,政局不稳,国势渐衰,一些收藏家家道中落,还有些王公贵族没有了生活来源开始变卖古董字画。

    2017年3月15日,纽约佳士得推出的『宋品宝绘』藤田美术馆藏中国古代艺术珍品专场中有六卷宋元时期的重要书画和张文治有关。

    这些宝贝分别是:赵令穰的《鹅群图》,王冕的《雪梅图》,赵孟頫的《洗马图》,陈容的《六龙图》,李公麟的《便桥会盟图》,韩幹的《马性图》

    这六幅画是张文治在1915年,代替王爷立字为据卖与日本的山中商会。

    山中商会得手后转售给日本近代史上重要的实业家,并且以收藏中国古美术品为荣的藤田家族。

    1954年,藤田美术馆成立。

    2017年,藤田美术馆经营不善,售出这六幅图,并让张文治的字据在网络上疯狂传阅,坐实张文治汉奸的事实。

    这些图的价格因为国际拍卖法的保护条例,并没有被一一公布。但是陈德说的《六龙图》还是有价格的。

    成交价约合人民币3.38亿元。

    赵不凡刚刚看到这里,就听见陈德诶呀一声,然后车子在陈德踩住刹车后,向侧方滑行,最后掉下国道的道基,翻到在路旁。

    虽然赵不凡系上了安全带,但他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重影,逐渐模糊。

    终于,赵不凡的眼神能看清楚一些之后,他才用力问了一句:“陈德,你没事吧?”

    “陈德是何许人也?赵公公,你怕不是醉了?”

    这不是陈德的声音,而且赵公公三个字像一根针一样刺入了赵不凡的灵魂,他使劲摇摇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这是醇王府吗?

    没错,醇王府后院花园里的小厨房,炉板上的牛肉还烤着呢?

    烤牛肉的人,习惯性的弓着腰,短辫子,骨子都是奴才的样子不是张文治还能有谁?

    我不是在这里断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赵不凡想着,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真疼。

    这不是记忆,我又穿越回来了。

    “大清衰败,皆因女人掌权,前有慈禧老佛爷,现有隆裕太后,长此以往,我大清亡矣。”

    赵不凡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这一声大逆不道的宣言。那边烤肉的张文治吓了一哆嗦,赶紧低头哈腰跑过去,用最小的声音提醒着说:“王爷,您醉了。”

    “我没醉,在家若不能畅所欲言,我这摄政王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当家就是错,就拿小厨房为例,福晋一手操持,还不是处处皆见徇私舞弊。”

    汪精卫在旁嘿嘿的笑,又怪异,又凄凉。

    赵不凡在旁感叹,没酒品就别喝多,丢不丢人。

    汪精卫笑得怪异,发言却惊人:“大清当亡,民主万岁。”

    “民主,民主,我问你何为民主?”载沣大声地问。

    “百姓做主,即为民主。”汪精卫大声地回答。

    载沣不服:“百姓愚昧,怎能让他们做主。”

    赵不凡笑了:“切,你不就挺愚昧的吗?”

    这话音刚落,张文治那边嗷得就一嗓子:“大胆奴才……”

    载沣也喊:“大胆奴才张文治,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赵不凡,你说。”

    赵不凡舔舔嘴唇,以现代人的思想居高临下地说:“人民当家做主,并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没有管理机制,人民有人民的领导者,只不过没有了皇帝而已。国运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决策而衰败,领导阶层也不是一家独大。”

    汪精卫没说话,醉眼惺忪的对着赵不凡伸出一个大拇指。

    赵不凡哼了一声,指着汪精卫和载沣说:“这哥们为什么来杀你?还不是因为他认为杀了你就能推翻皇权,他是个傻逼,你也是。”

    “怎么说话如此粗俗?”载沣有些不悦。

    “话虽糙,但在理上,我是这么想的,我以为杀了您就是废除皇权,我太天真了。”

    汪精卫认真地说。

    反正说开了,赵不凡也豁出去了,指着载沣说:“你啊,纯纯一个气管炎?”

    “妻管严吗?”

    “对,谐音理解得不错,他刺杀你,你佩服他,可你不敢放了他,因为你虽然是摄政王,但权力都在隆裕太后那边,这大清女人说了算。你虽然让他留在家里,但又不敢让他公开露面,因为这个王府也是女人说了算。”

    载沣脸色不好,赵不凡不但没有收敛,还追着问:“我错了吗?这大家大业,买几个太监,你都觉得老婆乱花钱,可是你敢反对吗?这个小厨房,你觉得有违规矩,可你不也在这吃吃喝喝吗?”

    “这……”

    “说不出来了吧,老沣,你把卫哥放了,他帮你推翻大清,推翻女人的统治。”

    “这……这奴才酒醉狂言,大逆不道啊。”

    张文治说着冲过来要对赵不凡掌嘴,反被赵不凡一脚踹翻在地。张文治哭哭啼啼,比太监还太监:“王爷,您给奴才做主啊。”

    载沣坐在木椅子,仰望星空,双眼无神,嘴里嘟囔着:“推翻女人的统治,推翻女人?”

    “我为民主生,为民主死,但我汪精卫自问,我做不到啊。”

    “你做不到,日本人要杀你?”

    “那是因为我联系了袁世凯,要借助他的重兵给这个国家治病。”

    “那你接着联系袁世凯啊。”

    赵不凡就是随口一说,可汪精卫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问:“赵公公,您能帮我吗?”

    “他要是在京都,我当然能帮你,可他在这个年代是不是已经被王爷赶出京都了啊。”

    “他在,一直都偷偷摸摸地在,我知道他在哪?如果你能帮我推翻女人的统治,我让张文治悄悄送你过去。”

    赵不凡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啥情况啊,历史是这么写的吗?没错,东北人确实有啥事都能一顿酒解决问题,但也没上升到一顿酒能解决国家大事的档次吧。

    “赵不凡,本王认真问你,你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