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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善用毒方为良医(求追读!)

    “那、那咋弄?”

    老两口脑袋有点蒙,虽然看不出陈卫红啥心理,可为了自己儿子,还是厚着脸皮求道:“陈同志,这事情还有办法挽回吗?”

    其实,卫生员的职务本来就是从人家身上抢来的,讲道理陈卫红应该怨恨自己一家才对,怎么他却表现得比自己人还要上心……

    “虢丹和晋矾确实是有毒性的。”

    王禹安皱起眉头,对卫生员什么的,从来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见父母担忧才解释道:

    “中药里许多药材都有毒性,而医生有时候需要的恰恰是这种药物偏性,用以纠正人体内阴阳、寒热的失衡。”

    “就比如丹砂,也叫朱砂。古人早就知道它有剧毒,《周礼》中曾言:丹砂见火,则毒等砒霜,服之必毙!可千百年来,丹砂却始终是镇心安神的要药,在懂行的医生手里从未出过纰漏。”

    “即便是砒霜,在中医看来仍旧是一味药材。《圣惠方》中有用于治疗久恶疮的砒霜膏,《赤水玄珠》中更有服用砒霜治疗哮喘的案例。善用毒药者,方为良医。以毒药治病,并不是什么过错,不过是外行人的一惊一乍罢了。”

    这下子,轮到陈卫红惊呆了。

    这人虽说出身医药世家,可因为某些心结,非常抵触学医,所以水平并不高。听到这些以毒药治病的案例,简直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疑惑世上竟然有如此神乎其技的事情?

    “不是说,就是啊!”

    同样作为年轻人,陈卫红虽然心里崇拜他,可表面上却不能露怯,梗着脖子道:

    “我就是这样说嘛。”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公社里磨他们,两个不懂行的家伙,怎么可能看出你的水平高低?无论如何都得再给你一次机会!”

    “结果,他们被我举贤任能的精神打动,决定再派个人来考察你一次。”

    听到这话,王红河和李玉珠又激动起来,突然觉得陈卫红这位小同志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乡亲们治病的时候时常找不到人,但起码是个非常正直的孩子。

    甚至连王巧安小脸儿上的表情都好看了许多,低着头开始喝汤。

    “这……”

    说实话,王禹安可没那闲工夫等着别人来考察自己,今天刚做了那么多金银花露,他还得想办法卖出去呢。

    可碍于父母的殷切希望,他还是点了点头,“那些人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反正应该是明天。”

    陈卫红又灌了几口凉水,叮嘱道:

    “王禹安,这次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

    “说实话,王家生产大队的父老乡亲真的需要一个靠谱的医生,你将来可别学我。”

    “我是真心实意想把这个位置让给你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好好干。”

    说着,就站起身来。

    王禹安诧异地打量着他,没有吭声。

    王红河和李玉珠可是激动坏了,连忙站起来拉他,亲热道:“哎哟,小陈同志,你可真是深明大义,说得俺们都不好意思了。”

    “你把工作让给俺家三儿,自己可咋弄?”

    陈卫红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笑道:“你们不用管我,俺爹有钱,我就在家啃老了,饿不死!”

    “啊?”

    两个老农民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嘴,没敢接茬,连忙岔开话题,“小陈,正好赶到饭点,你也别回去了,吃完饭再走。”

    “不了不了,窝窝头我吃不惯。”

    陈卫红龇牙一笑,蹬上洋车子走了。

    留下一家人在夜风中凌乱……

    ‘有钱是真他娘的硬气!’

    王禹安咂了咂嘴,突然间斗志更足了。

    翌日。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天刚蒙蒙亮,王禹安就爬起来收拾好了行囊,将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就等着一切办妥,背到公社里卖。

    他都想好了,金银花露跟其他的药材不一样,是老百姓可以直接使用的。

    自己没必要卖到收购站里,干脆推销到卫生院或者供销社。

    等闯出来名头,让各个生产大队来采购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时候,乡下治疗中暑的药品确实不多,而且金银花露又能用来治疗痱疹,内服或外用都可以。

    当时乡下别说空调了,就连电风扇都没有,每到大夏天的晚上,各家各户都是拿着蒲扇摇啊摇的,大人小孩特别容易起痱子。

    那个年月虽说有一种名叫痱子粉盒的东西,但是那可是城里人才用得起的,在乡下人眼里尚属于高端洋气货,饭都吃不饱,谁有闲钱买那个?

    王禹安越想越觉得计划可行,心里便愈发急切起来。

    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却仍旧不见考察的人到,不由得就有点气闷。

    按理说,经过陈卫红的闹腾,乡里的领导这次肯定不会再暗访,很有可能是直接到家里来考教自己。

    ‘但这都啥时候了,老百姓的时间不是时间呐?’

    王禹安愤愤地想着,甚至想直接走人,他们爱考察谁考察谁,自己有正事儿,就不奉陪了。

    可看到已经把家里的破菜柜擦了八遍的母亲,还有拿着扫帚,把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父亲,他还是叹了口气,耐心地等了下去。

    同一时间,乡里公社。

    周书记盯着秘书小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文清,我不是催你去看病,这不是有工作要考察嘛。”

    “再说,你看看你这些天瘦得,怕是还没人家女同志重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你能做好工作?”

    “你呀,就是忧心太多了,要知道,啥事情它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咱们蒲山乡的贫困状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转眼就吃成个胖子?老百姓的生活条件,它不得慢慢改善嘛。”

    对面坐着的是一位消瘦的年轻人,乍一看甚至有点分辨不出性别,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过俊秀,简直比人家女娃子还要秀气。

    只是,听到周书记的数落,张文清脸上始终缭绕着一股郁结之气,眸中满是痛苦,倔强道:

    “老周,工作做不好,直接把我调离了就是。”

    “反正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那双懵懂且无助的眼睛,还有他那肮脏疯傻的母亲,残疾卑微的父亲,以及室如悬磬的家。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到底要如何成长?”

    “乡里穷,只能给予他们微弱的帮助,我张文清一个大学里毕业的高材生,却也是个废物!在赤裸裸的贫穷面前,我那些所谓的才情,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周书记,要不您辞退我吧,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