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内室
王允坐在主座,其下分别为司隶校尉黄婉,尚书仆射士孙瑞,骑都尉李肃三人
“天子坐堂三年,董贼事事自操权柄,天子饱受董贼羞辱,虽然天子处处忍让,但董贼愈发过分,晚上夜宿龙宫,奸淫宫女,白日里屠害忠良,杀我臣工。以致天下英雄杀董之事入骨三分,满朝士人灭董之愿力透纸背。在前几日陛下突然有诏于我,让我杀贼报国,诸位以为如何?”
士孙瑞回到:“自从去年岁末以来,太阳阴晦不照,淫雨连绵不断,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应该有个尽头。现在我们时机已基本成熟,如果不把握天机,先发制人,恐怕以后后患无穷啊!我觉得的正逢天子大病初愈。过几日朝廷百官在未央宫集合,恭祝天子龙体安康,在未央殿诛贼正合适,请你们认真考虑考虑。”
黄婉微微颔首,很赞同士孙瑞的意见:“董卓不得人心久矣,今我等顺天时,抚人心,大势所趋,此事必成矣,应该尽早行动,以图董卓,以防天时有变,错失良机!”
李肃又道:“可是,董卓在朝堂之上爪牙密布,从郿坞出来身边往往戒备森严,且他本人力大无比久经战事,剑击之术不弱于常人,三五侍卫恐不能敌。”
黄婉又补充道:“董卓凶残毒辣,如果不采取万全之策,一旦失手,恐怕后果难以设想,今更有天子下诏,参与其中稍有不慎,陛下恐遭弘农王之事!”
王允听完,也是一叹:“子琰所言有理,我获悉董卓吕布之间近日有隙,可以拉拢他作内应,然里应外合,以有备打无备,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话一说完,李肃便自告奋勇说道:“司徒,我与吕布有旧,我可去与吕布分说。”
“那此事就先这样定下了,诸位且散去吧。”
长安未央
年少的刘协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旁边宫女捧着的水果,好不快活,
“这封建社会真是害人,宫中如此多伺候人的宫人。这么多人,要是解放了,得给国家提高多少生产力!日后我掌了实权,定要改制革新,让这人吃人的社会,换一换天地!”刘协一边想着一边又吃了一口旁边的水果。这思想与行动判若两人,真是狗屁不是!
“还有这官制,这都是什么官位,杂乱无序,关看名字都不知道干嘛的,改革官制也是要办的事情,还有军队问题,教育问题,我既然来了,就都给大汉解决掉!”
“五日后,就是朕第一次上朝了,第一次要直面受人摆布了,什么时候王允才杀董卓啊,刘备他们多会才会来啊!”刘协又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起身坐了起来让人更衣,传杨修来见。
很快,杨修就来到了刘协面前,刘协面前还是摆着那副舆图。
“臣,杨修,拜见陛下”
“来坐”
“谢陛下。”
待杨修坐下,刘协将舆图推了过去。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杨修问道:“德祖观舆图有何想法?朕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然现如今天下,董贼秉政,朝堂无力,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本意于重整天下,可何其难以!”说完就是一声叹气。
杨修回道:“陛下乃圣天子,天下乱至于此,非陛下之过矣,陛下先前在与曹操等人的诏书中便澄清利害,今陛下欲收拾山河,问策于下,臣惶恐。”
刘协背对着杨修,杨修也看不到刘协的表情,看不到刘协的喜怒,但刘协自己知道今天本就是想和杨修探讨这世间大事,可杨修非要用文人的那股子清高不愿直言相告,真是气人,胸中的万千想法,不能与人述说,真是费劲!
“爱卿有话直说,不必拘于身份!”
“那臣斗胆为陛下解析”
“目下正处于乱世,而乱世则必出英雄。为平黄巾之乱,朝廷先前诏令各州郡自募乡勇守备,是因力不能及,兵匮将乏,且有宦党掣肘,而今黄巾渐平,宦党以除,地方豪强却呈现割据之势,而英雄尽在其中。先前陛下所看好曹操,孙坚可谓之英雄,刘备臣并不了解,不可妄语。所以陛下若想重整山河,重振朝纲必先将英雄云集于麾下,然大业徐徐可图是也。”
“既然他们是英雄,那王允等人何如?”
杨修朝司徒府一拱手便说:“王允,黄婉,杨彪等人忠君体国,对汉室的忠心更是日月可鉴。亦可谓之英雄。”
“那朕身边有如此英雄,为何现今行事还如此艰难?”
“陛下早知,当今天下之害,只在董卓一人,只需除此国贼,陛下便可如鱼入大海,鸟上青天,便不受羁绊了。到时内有王允黄婉,外有曹操孙坚,则天下可定。”
“陛下可先居关中,再并中原,汉室则兴矣!”说罢便跪了下来。
“闻你之言,朕如拨云见日,将来之事,还望德祖倾力相助!”
“君恩浩荡,臣莫敢不从!”
杨修退下后,刘协回到案旁,只微微一笑
“年纪还是太小了,说话亦是浅薄,没有兵权的皇帝,身边又满是豪杰,屠龙勇士终成恶龙啊!这杨修还需在历练历练。”
吕布府中
李肃与吕布正在饮酒,
李肃眼睛一眯,趁着酒意问道:“将军,吾听闻前几日董太师只因将军说错了话,便掷戟于将军,将军可无碍?”
吕布听之,虎目怒睁,满饮杯中酒,只道:“前几日,我在义父面前说错了话,义父恼怒于我,故向我掷戟,辛得我身手矫健躲了开来。”说完又满饮了一杯
李肃观吕布如此行为,猜吕布心中定是有气,便回道:“将军为其征战关东,太师怎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便要杀死将军呢?唉”说罢,也陪喝了一杯酒
吕布只是闷哼一声,便又饮酒。
李肃则借机又说:“太师无将军,早已不知逃亡何处,可太师对将军名义上视如义子,可每日呼唤将军犹如一贱婢,宴请朝臣之时,更是让将军充其护卫,而非入座,肃深为将军可惜!”
吕布听到这里,回想起以前,再想到现在,心中怒火燃烧,恨不得现在就要去与董卓说个明白。
李肃借着酒意又是说道:“吾闻将军号称‘飞将’,时人也谓之‘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将军落到今日之境地,岂不是徒有虚名乎?”
吕布本就有七分醉意,堂堂英雄听到此处怎能再忍,一把将手中酒杯摔向地板,然后又是一脚踢开面前食案,起身说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我吕奉先盖世英雄,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李肃见状,赶忙起身来到堂中央跪在地上回道:“将军之才,盖世无双,将军今限于太师,实属无奈矣,”
“吾誓当杀此老贼,以血之耻,奈何有父子之情,恐遭世人议论。”
“将军姓吕,太师姓董,太师掷戟之时,可曾念及父子之情?将军欲何为?肃愿为将军驱使!”
“老贼上欺天子,下虐生灵,恶贯满盈,人神共愤,我欲除此贼,以谢天下!”
“将军!将军若能除此老贼,匡扶汉室,乃是忠臣。青史传名,流芳百世。事成之后,亦不失封侯之位!”
“哎,可惜吕布以一人之力难成大事。”
“今朝堂之上,欲杀老贼者,比比皆是,肃愿为将军奔走!”
“当日曹操刺杀老贼,败走之时,满朝公卿没有一人相助,爱惜羽毛,皆自保其身,今董卓威势不减当年,我看朝堂懦夫,未敢行此大事!”
“肃观司徒王允,忠于汉室,可以共事,肃明日便去拜访,将军敬候佳音!”
第二天司徒府
李肃将此事将与王允黄婉他们听了,王允喜笑颜开,直呼大事已定。
李肃说道:“既然如此,可差人去请吕将军,共谋大事。”
“可以,来人,去请吕将军,就说司徒王允有要事相商。”
约半个时辰后,吕布来到司徒府中
吕布行礼之后,开门见山便问:“司徒可有妙计可除董贼?”
“将军可让几个心腹勇士扮作卫士混在董贼卫队里,专门在宫门口守着。董卓的座车一进宫门,便挡住宫门,李肃亦带数十名心腹埋伏于宫门两侧,董贼进门之时,便是他丧命之日!”
吕布回到:“只是董贼亦是豪杰,些许侍卫恐不能伤及老贼性命,老贼只需片刻,门外西凉军便可倾巢而入,”
“将军所言极是,到时还需仰望将军出手,结果老贼性命。”
王允言罢,黄婉便接着说:“望诸位戮力同心,匡扶汉室,共诛此贼!”
众人回到:“匡扶汉室,共诛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