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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差距

    长安相国府

    “陛下尚未及冠,何必如此着急?天下纷乱日久,待臣收拾妥当再交由陛下手中不是更好?”

    王允不知道为什么这年纪的皇帝可以这么急,先是来时用西凉军做借口,现在又以先祖为由,董卓在的时候也不急,我在你就着急,我兵权都给你了,还怕我造反?

    “及冠与不及冠,会妨碍我亲政吗?”

    “陛下还是习书太少,自我朝开国以来,并无尚未及冠便执政的先例,若是冒然行事,恐招朝堂非议。”

    “我虽读书不多,但我亦知,这虽是常态但并不是祖制,我高皇帝四十有二才即位称帝,难道后世的君主都要到四十二岁才能执政吗?更何况,我大汉没有不让幼君执政的规矩,而往往都是外戚弄权,上欺下瞒,搞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即使皇帝及冠后执政,也不能有大作为,只能循规蹈矩,做一个守成君王!

    刚刚相国也说了,今天下纷乱,汉祚凌迟,正值非常之时,天下豪杰并起,不行非常之事,拘于礼法,难道让朕坐以待毙?这是相国的大汉,是满朝公卿的大汉,但更是朕的大汉!山河破碎,百姓生艰,我怎能高坐朝堂,不闻不问!”

    刘协越说越带劲,先前那半个时辰,刘协软磨硬泡,王允就是打太极也不正面回答,感觉自己是对牛弹琴,最后听到王允说刘协读书少,这才忍不住,我堂堂21世纪正经大学生,我读书少,随便甩出几个公式,就能把你震住!我连你怎么死的我都知道!我读书少,哼。

    王允见皇帝性情急躁,暗暗摇头,也就半个时辰你就忍不住了,这要成了君王,还不是随性而来,乱命四出。

    “陛下既然如此说来,那臣若是还执意如此,到时便成了陛下口中的‘董贼’了。这样,臣问陛下三个问题。陛下若是能答得上来,臣便于明日朝会,主动卸任相国,将国事交予陛下可好?”

    “哼,你若是故意刁难,朕怎能答得上来?”

    王允断不会如此,之所以有此一问,还是因为上一世刘协在上课时,某数学老师对刘协说:“我问你一道题,你若是答得上来,以后我的课你想干嘛干嘛。能行吗?”刘协当即答应,可谁知那老师问了一道需要知识点极多的综合题,但不超纲。刘协最后也没有答上来,还是在课堂上上课,之后刘协去问其他数学老师这道题时,才得知这道题并不是常规题,而是竞赛题,还是属于压轴题,老师就没打算让他做出来!可谓之老奸巨猾!

    “陛下不必如此,臣所问皆是常事,陛下大可放心。”这小皇帝,岁数不大戒心还挺重。

    刘协听完起身出席,对着王允一拱手:“请老师问。”王允因为教过刘协孝经,所以也算是刘协的老师了。

    “今司隶校尉部下辖郡有何啊?”

    “司隶校尉部,共有七郡,分别是京兆尹、河东郡、河內郡、弘农郡、河南尹、右扶风、左冯翊。”

    刘协自信满满,咻咻咻便吐出七郡名称。

    “那司隶校尉部户口几何?”

    刘协眉头一挑,坏了,这是知识盲区啊。

    见刘协半天不说话,王允则是自己喝了口水缓缓道出:“司隶校尉部共计616355户,3106188口。京兆尹,领10县,长安、长陵、阳唆、霸陵、杜陵、新丰、蓝田、郑县、上雒、商县。10城县53299户,285574口

    右扶风,领15县,槐里、茂陵、平陵、鄠县、武功、美阳、郿县、雍县、杜阳、陈仓、渝麇、汧县、漆县、栒邑、安陵。右扶风,15城,17352户,93091口。

    左冯翎,领13县高陵、池阳、万年、重泉、……13城,37090户,145195口。

    然后是河东郡,领19县,安邑、闻喜、猗氏、大阳、河北、蒲坂……”

    刘协听在心里,自己常常自说要以民为本,结果连自己身边有多少老百姓都不知道,真相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哎。

    “陛下这第二个问题已经答不上来了,还需臣问第三个吗?”

    刘协知道自己八成第三个也答不上来,但此时不能认输啊!认输真就只能等到20岁及冠才能掌权了,那就太晚啦!只能厚着脸皮与王允说:

    “啊哈哈,相国大人,每日忙于国事,自然对这些东西了解,而朕不曾处理过这些事务,怎么会知道呢?”

    王允这次直接将手中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陛下,臣之前已经将最近三年的朝廷文书,各郡县的报表都让人誊抄一遍交予宫中,就算陛下不处理政事,只要粗略的看一遍,也应该对这些有个大概印象,只要陛下刚刚说出一些,就算说不对,臣也甚是欣慰,然后陛下再说出这番话,不熟是陛下不处置政务的原因,那么臣也会先将一些简单的政务先交给陛下,帮助让陛下熟悉政务。

    但臣得到的消息是,这些载有历年情况的竹简已经在陛下的书房落了灰,除了刚送过去的那几天陛下曾翻过两眼,之后便不闻不顾,而是每天在宫中与侍卫玩乐,有时又抱着舆图与侍中侍郎侃侃而谈,每日这样,陛下怎能对政务有所了解?”

    这王允是在宫里安了摄像头?我怎么干什么都知道啊!这老王允在朝堂上也不说,看来是给我留了脸了啊。

    “相国说的对,也不对,朕之所以不去看,那是因为那数据不准!户口多是虚数,朕也不是与侍卫玩乐,也是为了解天下,相国若是不信,便可问问门口那小侍卫,他家本有七人,但来到长安后他家就只剩他与他弟弟了,所以这些记录户口的文书,已多是废物了。故此朕才没有花费时间去看。”

    刘协越说越觉得合理,毕竟事实便是如此。

    “哦?如此说来,到时老臣耽误陛下了。”

    “相国大人不必这么说,相国大人也是为了朕好。”

    “那陛下又为何看舆图呢?”

    说到此处刘协又再次骄傲了,脸上刚刚的谄媚表情一去不返,而是正义凛然的说到:“那自然是当今天下,政令不通,地方上英雄豪强并起,忠于汉室的汉臣与妄图取汉代之的野心家并存,朕又出不了宫,只能依靠观察其动向,以此来辅助分辨。”

    王允闻言一笑:“既然陛下通过看图就能分辨忠奸,那不妨与臣说说,当今天下何人是忠,又有何人是奸。”

    若是说刚刚那是知识盲区,那现在便是已经掌握的知识点了!

    “朕不是将天下诸侯简单的划为忠奸两种,而是分为狼狗,一种为狼,一种为狗。”

    “陛下这说法到时新颖,那又谁人是狼,谁人是狗啊?”

    “狼者,饱时则无事,盘卧于乡间,与犬无异。但饥时却凶相渐显,嗜血狂暴,狼王亦可被食。犬者,饱时与饥时无异,饱时可以供主驱使,护家看院,即使是饿时,亦不变,更有胜者,可供主食其肉,饮其血,以解主之忧。

    今天下有狗当为孔融、陶谦、刘表。而狼则为曹操,袁术,袁绍,公孙之流。”

    “哦?曹操先刺董,后又举大义,今又保境安民,为何也是狼?”

    “曹孟德刺董时,相国岂不知满朝公卿明哭到夜,夜哭到明,爱惜羽毛不愿冒险无一人敢助,当曹孟德刺董失败,逃至关外矫诏举大义,董卓西逃,酸枣诸人,又不敢追击董卓,畏首畏尾,以至孟德兵败。”

    “相国你说,我若是曹孟德,遭旁人如此,早已心灰意冷,你说是否?”

    “陛下这样说,还为时过早,臣不是听说陛下写信给了曹操嘛,他是什么反应?”

    “信使还未回来,犹未可知。”

    “陛下,时辰也不早了,今天与臣讲了如此多,臣也与陛下讲了许多,陛下还是想执政吗?”

    刘协摇了摇头:“不是朕想不想,而是天下在逼着朕往前走。”

    “陛下欲亲政,又把人杰居于麾下,想必是有大事想办。”

    王允起身去身后的书架上翻出一卷竹简,拿来递给了皇帝

    “陛下,此乃盖了尚书台的大印的空竹简,今晚陛下可将欲办之事写于上面,明日朝会可令人直接宣读,臣定当鼎立支持,陛下看如何?”

    刘协一想确实可以,就自己这样的水平,执政或许会一塌糊涂,不过只要先改了官制即使自己不了解具体情况,但只要能把握大方向,那情况也一定比现在要好一点,至少不会让大汉走向灭亡,更重要的朝堂之上不会出现一个人说了算的情况,此事回宫后可以与钟繇商量商量。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去了。”

    “恭送陛下。”

    长安未央宫宣室

    “我欲改革官制,爱卿可有何建议?”

    “臣认为,当前官制并无差错之处,没有必要改革。”钟繇本以为皇帝今晚召唤他是想问他关于京城王师之事,结果来了后,反而问起了这种事,这种事不都是的满朝公卿一起讨论才能敲定的大事吗?我虽是天子近臣,但此等事,在王允发表意见之前,我不能给出建议,若是被王允知道了我在这里与皇帝讨论这种事,岂不是要起了狠心把我杀了,这王允看着和善,杀董卓时那可是雷霆手段,我不能不防。

    “陛下,或许可问问相国,再行此事。”

    “相国同意了,你说一说吧。”

    这是能不讨论直接同意的吗?皇帝不会是在骗我吧。

    “陛下,臣愚钝,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改革,若是陛下与相国觉得需要,那臣便为陛下讲讲现行的官制吧。”

    刘协一听也对,现在的官制我不了解,甚至听官职名字都不知道是干嘛的,正好了解一下:“那你讲得细致一点,朕正好想了解了解。”

    “是,陛下,臣这样与陛下说,将地方官制与中央官制分开与陛下听,这样陛下听的明白。”

    “中央以三公领九卿为基本架构,但是实际政治权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尚书台。皇帝即位后,往往以太傅或太尉录尚书事,总领政务。御史台体制贬损,成为少府属官。侍中从前汉的加官转为正式职务,设侍中寺作为侍中的正式官署,隶属少府。然三公之中,太尉乃是天下军队之首,可行……”

    钟繇讲完,刘协便让钟繇退下了,他体会的到上层权力细化较多,而下层权力又高度集中,如果直接换成现代的架构,恐怕不行,只能用封建社会的政治结构,还是明朝的内阁制度最好,重要的是平衡,便用它了。

    刘协直接敲定后,便命刘云在旁边伺候,刘协说,刘云写,刘风则端茶倒水,给灯添油,或给皇帝披衣,为何要如此着急,因为王允说的是明日,若是拖延,刘协怕王允反悔,说过期就不行了,上一辈子经历了许多这种事,那便只能是明日了。

    经过一晚上,刘协总算制定了初步的方案,现在就等明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