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胡清音。
见我满脸红光、满头是汗,他吃了一惊,“你在干什么?”
再见我已经吸金一级,他更是惊讶。“修为恢复到一级了?”
胡清音围着我转了两圈,“好,太好了。今天晚上就是第三场狱斗。听说金不庸要放大招,本来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你的情况倒是有些底了。”
“什么大招?”金不庸可答应过金不缺,要把我这个心魔彻底解决掉。
胡清音犹豫了片刻。“听说是让一个吸金三级的人来对付你。”
“吸金三级?那不违规吗?”我气得手脚冰凉,几乎无语。
“上次他派的闫栖,是刚刚晋升二级,用秘法硬压到一级。这次恐怕要压得更狠一些。”胡清音猜测道。
狱斗的规则是同级对垒。因为我的修为只有一级,金不庸他们也只能派一级的修士。上次比武,我是零级,金不庸那边没有零级,祝安全才允许派一级。
见我十分生气,胡清音给我鼓气:“怕他们干什么,你不是从吸金九级下来的吗?你要的东西,我可都给你了。你一定要赢他们!这一赢一输,两千金币呢!”
“离比武还有三个时辰,你再好好练练,不打扰你了。”胡清音说完,转身走了。
等脚步声远去,我仰面躺在地上。面对一条大黄,我还能对付。来了三条恶犬,我就只能逃了。可关在监牢里,我能往哪里逃?
刘伯阳飘了出来,“不想赢了?”
我摇摇头,“不想,太累了。吸金三级,我刚刚进一级,肯定打不过。”
“所谓仙人,也是人,只是懂仙术的人。你零级时,都能赢两级的。现在一级了,还怕他三级的?更何况是用秘法压制修为,只有展现一级实力的修士?他往下走,你往上升,赢的希望很大。”
我坐了起来,“刘老说的有道理。”
刘伯阳一捋胡须,“再说了,不还有我吗?”
站起来,我向刘伯阳深施一礼,“刘老,教我。”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逢事心怯输三分。上次闫栖虽然会仙术,修为比你高,身体比你壮实,但他心里害怕,能力大打折扣,终究还是输了。只要你像上次那样,全神贯注,接住对手的每次进攻,立于不败之地。不管对手是谁,心里都得慌。”刘老眼睛微睁,徐徐说道。
我点点头。
“即便他是吸金三级的修士,降到一级和你打,他顶多在持久力上长一些。而持久力,你同样有办法解决。”
我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灵参。”
“对!”在金蟾里,刘老偷的灵参有好几根。有它们,不用担心灵气的持久。
“你还有两个绝招。”看我重新振奋,刘老又提示道。
“我还有绝招?”我不敢相信,指着自己问。我啥时有绝招了?刘老不会像胡清音一样,忽悠我吧?
“你的绝招是……”刘老轻声说道。
“对!对!”听完刘老的点拨,我不禁叫出声来。
我拿起木剑和灵鸡爪,又开始练习操控起来。
三个时辰后,“吱嘎”,门开了,胡清音站在外面,“走吧,第三场,开打!”
门外甬道里满是人。狱斗决赛,估计只要能动弹的都要去看看热闹。
进纠正所,看台上坐满了人,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金不庸信心十足地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旁边站着公孙正。我走进来时,公孙正指着我,对他身后一位长相凶恶的青年小声说着什么。
胡清音领着我在方台前站好,祝安全站了起来,看台上的窃窃私语立刻停了。
“我们灵钱宗,修仙尚武,无论何处,都要以斗论高下。狱斗是我们监牢里公开赛事,前面两场,打成一比一,今天是决赛。经与不庸兄商议,观战诸位可押注胜负,赌一个输赢。”
祝安全朗声说道。他一指看台高处,“那里有两个箱子,一个代表金不换,一个代表任荣。”
他讲到这,公孙正一拍那长相凶恶的青年,二人走到方台的另一端。那青年圆眼浓眉,一身肉块,皮厚肉糙,应该就是任荣。
金不庸摇晃着站起来,四下拱一拱手,“上次我方闫栖回去之后,得恶疾没了性命。这回派任荣出战,欢迎大家下注,买任荣赢!”
“欢迎大家买金不换赢!”
在祝安全和金不庸的吆喝声中,看台上的人涌向后面高台。在那里登记赌注,再把金币扔进箱子,丁丁当当的金币声不绝于耳。
随着响声,纠正所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看台上观众重新坐好。
我和任荣不约而同往方台上走去。
任荣扬起下巴,瞅了我一眼,眼睛一翻,也不说话,抡起右拳对着我就是一拳。
这是一个野蛮人!我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木剑,一剑砍出,挡住这碗口大小的拳头。
“咚”,木剑与拳头相撞。我这一剑似砍在一个大木墩上,任荣的大脸上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
任荣轻蔑一笑,双拳连击,像冰雹一样向我的脑袋砸来。
我嘴里含着灵参,不敢分神,双手握紧手中木剑,以剑挡拳,不断侧身,不断后退。
看台上,公孙正不断高喊:“任荣,加油。任荣,加油!”
而胡清音则领着另外一群人叫嚷:“金不换,必胜!金不换,必胜!”
渐渐地,这些人的喊声、叫声,我听不见了。在我眼中,只有任荣那两只大拳头,只有他那个大块头,肩膀如何动、腿如何动,我如何才能挡住他的进攻,拦住他的拳头。
如果让任荣的一只拳头落到我的身上,我就得飞下方台。
“早点认输,金不换!”任荣的拳头,擦着我的头皮而过,“我是吸金三级,虽然被硬封印两根灵脉,打你还是轻松加愉快。”
游斗了一两刻钟,任荣仍然气定神闲。
又打了数十拳,他又接着劝降:“我看过你和闫栖的比武,你别想跟我耗体力。我是体修,身体就是我的法宝。你好像不会飞剑,我更不怕近身……”
他说他的,我打我的,我就当是一只蜜蜂,在耳边嗡嗡的叫。叫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又过了一刻钟,“嗨!”任荣一声大喊,手中出现一把大木锤。那大木锤的锤头,比他的大脑袋还大两圈。
“呜!”他抡着大木锤,带着风声,朝我当头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