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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嘴硬,但是身体软

    千年以来,西方世界的君主们一直渴望着东方的辽阔土地,但东方有强大的胤国,其国土比整个西方世界主流强国加起来都要大,除此之外还有诸多林立在胤国周围的附属国,他们组成了统合在一起的大胤王朝。

    这种关系和西方以教皇为尊的当下很相像,都是一个绝对的强者掌握了最大的暴力手段。

    教皇国的崛起伴随着机械技术的进步和炽天铁骑,而胤国则自古以来就擅长御兽,庞大的国土上总有千奇百怪的魔兽。

    他们甚至愿意花大价钱从西方世界引进本土没有的品种,在国内加以培养,花上数代的时间,来把难以掌控的野兽变为顺从的家畜。

    胤国引以为傲的风林火山四大军团,就是这样一支以御兽闻名的强军,精良的装备,强横的魔兽,富裕的国力,这些是支撑胤国大一统的资本。

    大胤王朝就像盘踞在金银山上的巨龙,看守着最迷人的宝藏,西方的君主们要想向着东方扩张,就必须击败它。

    但最大的问题是沿途的补给,炽天铁骑虽然精锐,骑士王能够攻陷的也只是西方国家的防守,要和巨龙般的胤国对抗,只有机动甲胄是不够的,还需要庞大的军队和惊人的后勤。

    东方的国土上拥有惊人的战略纵深,西方联军需要跨越上千公里才能开进胤国的都城洛阳。绵延如此漫长的战线是极其可怕的,胤军可以随时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最终一个疯狂的计划被制订出来,西方世界要一边修建铁路,一边向着东方进发,最终征服东方的不会只有炽天铁骑,而是隆隆前进的火车,军队,还有后勤。

    这个举世罕见的工程大约要花五十年之久,前十年把铁路修到胤国的军事要塞龙城,那座要塞堪称胤国的国门,背后是绵延的沙漠和夹在其中的绿洲,装配有上千门重炮,是征服东方道路上的铁壁。

    攻克那座要塞之后,西方的军队也就在东方有了第一个立足之地,以龙城为中心可以建立起中转的运输点,铁路继续修建,最终可以抵达洛阳城下。

    五十年不算短,可若是能通过这条生命线一步步蚕食东方的国土,那五十年也不是不能忍。历史上有多少恢弘的战争延续了百年之久,双方在国境线上反复拉锯,谁也没占到好处。

    这个计划由教皇国制定,邀请全部西方世界的强国君主,坐在圆桌前做出决议,每个国家都会支援这条铁路的建设和未来的作战,最终的分成也将按照彼此出力的程度。

    这一宏伟的作战书被军队内部称为圣战,计划刚刚敲定,就有一个人表达了对教廷的忠诚,愿意承建这条铁路最重要的部分。这个人就是马斯顿的公爵。

    他表示自己的国家距离东方很近,最适合作为圣战之路的起点。于是在不久后,马斯顿公国宣布脱离西方国家联盟,成为中立的商业国。

    披着中立国家的伪装,马斯顿夜以继日地修建圣战之路,可畏在成为骑士王以后,和黛朵一起调到了这里驻守,本质就是要照看那条铁路的安全。

    马斯顿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年马斯顿一跃成为东西方交汇地带的商业之都和学术之都,其实是教皇国在背后鼎力支持,那座优美的城市,其是教皇国进攻东方的桥头堡。

    胤国自持国力强大,并不把教皇国的炽天铁骑放在眼里,何况他们也有自己的杀手锏,龙雀。

    但自从楚舜华上位以后,胤国开始敞开国门,大量接受西方的机械文明,并且安排了很多间谍游走在西方世界中。

    作为前任胤国皇帝的长子,楚舜华本该继承帝位,可他的母亲是胤国的星见。

    胤国是个巫女文化盛行的国家,巫女拥有很高的地位,供奉胤国祖先灵位的太庙,始终都在巫女的掌控中。

    所谓星见,就是巫女的领袖,以占卜星辰预测未来,并以禁忌的秘法守护大胤的国运。

    这种女孩在维希教廷里有个更简单的称呼——魔女。不像维希教廷和西方世界对魔女的恐惧,胤国是很推崇这种神秘力量的。

    楚舜华是魔女星见和前任皇帝的私生子,虽然星见在胤国举足轻重,可通晓阴阳的力量自古以来就被视为不祥,星见通常终生都会是处女。

    这种人却和皇帝勾搭上,还有了孩子,楚舜华自然遭到皇族的厌弃,身为长子却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现任皇帝是他的弟弟楚昭华,他只能充当弟弟的助手。

    也许是童年的不幸让楚舜华非常早熟,年少时开始就展现出了极高的才干,并且很有远见,在少年历经三年西方世界的游历回国后,说出了将来教皇国必然战胜胤国的忤逆之词。

    这种话换做是别人来估计都得下狱,但楚昭华全力支持自己哥哥的意见开始改革,由此胤国最近些年开始飞速发展,不再固步自封,将西方世界的入侵视为头号大敌,举国备战。

    圣战之路的秘密,在楚舜华的间谍全力运作下暴露无遗,甚至公然放在了胤国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着外敌的入侵计划各抒己见。

    从今年初开始,龙城不断有增兵的消息传到教皇国的耳朵里,谁都知道那是在准备对外用兵,因为铁路已经用五年的时间穿越了东西方的分界,高加索山。

    那是初期最艰难的工程,隧道挖穿以后就是前往龙城的平原,双方很可能要为了那条隧道的控制权决一死战。

    这些都是教皇国军队里的机密,通常只有一定地位以上的军官才可能知道,也是因为这种紧张的备战状态,很多骑士王都已经回国报到,或者留守自己的辖区,没有时间来应付魔女。

    “你……真的是那个枫糖么?”犹豫了片刻,可畏轻声问。

    魔女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魔女就是枫糖本人。

    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枫糖被魔女诱惑了,现在只是个傀儡,而真正的魔女仍然躲在暗处?

    “是我,但我更喜欢你叫我薇拉,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薇拉淡淡地笑笑。

    “你背叛了教廷,投靠魔女。”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抛弃了教廷……或者说教廷会抛弃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薇拉蹲下来,和可畏平视,“你们这些大人物是不会懂的,我的十年寒窗怎么会是三代帝王的对手?你可以是骑士王,而我只能是个参谋,努力并不会有回报。”

    她捏了捏可畏的脸,笑的像个看见了糖果的孩子。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背叛,只是我愿意选择这条路,当下的生活在我看来比过去要好太多了,即使代价是要与教廷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就算在最后可能迎来破灭的结局,我也心甘情愿,只有这样我才算是真正为自己活着。”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底里不自觉地流淌过一丝哀怨。

    以前她是把成为骑士王当做自己唯一目标的,还有一张藏起来的计划书,上面写了很多当上骑士王之后要做的事。

    彼时她也是认真向上的一员,相信努力就能掌握命运,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可后来她却在赛场上,被大人物们推举出来的甲胄骑士夺去了桂冠。

    竞争骑士王失败之后的很多个夜晚,她都会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不知道自己人生到底还有什么价值,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如今她才明白过来,也许自己本就是为了成为魔女而生的,仿佛有命运之类的东西把她推到了这一步,开始释放多年来被压抑隐藏起来的自我,对喜欢的东西为所欲为,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把它握在手中。

    教廷又怎样?骑士王又怎样?魔女就是想要组建会让自己开心的蕾丝白裙少女团,躺在柔软的大腿上听娇柔的声音给自己讲故事,这么烂俗至极的生活追求有错么?

    可畏知道自己没法再和魔女沟通下去了,彼此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没必要想着劝说什么的。

    她努力抬起头,眼神略过薇拉看见了房间里的一角,黛朵努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用手臂挡住了已经哭到泛红肿胀的眼睛。

    想来那段时间真就如噩梦一样悲惨吧?被魔女侵犯什么的,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境遇了。

    可畏真想做点什么,想要冲过去,想把妹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但现在她什么都做不到。她这个人,总是一直只想着自己,只有真的遇到什么事了,才会想起原来她并非独自一人。

    “你真的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吗?”可畏低着头,垂下来的额发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手指无力地攥成拳。

    “我是坏人,但不是恶人。”薇拉说。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坏人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做他人看起来是恶的事,有明确的想法和目标。而恶人纯粹是想到就那么做了,一时兴起杀个人抢个劫什么的。作为坏人,我对漂亮的女孩们可是很仁慈的。”

    薇拉轻轻挑起可畏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锐气尽失放弃挣扎以后,骑士王小姐就流露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柔弱,穿上甲胄就是令人恐惧的战争兵器,但本质内在还是十九岁的年轻女孩,面对魔女这种老成精的坏人,委实没什么抵抗力,很容易就被攻破了心理的防线。

    仁慈么?如果侵犯和鞭笞也叫做仁慈,那杀人都该叫做是行善。

    可畏不想再和这个变态魔女对话了,呆在这里的每一秒都备受煎熬,会一直忍不住想起刚刚经历的所有,身体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我会回来接她的……还有,一定会杀了你。”可畏强撑着努力站了起来,很难想象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力气,但她就是做到了,面对可憎的魔女,她不想输。

    “等着你,两年后再见。”薇拉点点头,这个约定她做的很认真,唯有如此将来再调教可畏的时候,才会更有感觉。

    “不过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走?我觉得以你现在屁股开花的状态,都不可能穿上甲胄,光靠自己走出去的话,没几步你就会被什么魔兽给吃了。”薇拉又说。

    一句屁股开花似乎触动了可畏的神经,总感觉好像比刚刚又疼痛了几分。

    “用不着你管!”她只能硬撑着凶凶地呲牙,像只不受约束的小野猫,这样看上去就又讨人喜了一些。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再趴下,然后把屁股抬起来?”薇拉倒是不在乎可畏的态度,在她看来这就像强行推倒,对方要是根本不反抗那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唯有挣扎抗拒,摁住她的时候才会更让人兴奋。

    “你又要干什么!”可畏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个动作让屁股不小心擦到墙壁,她脸上就一阵抽搐。

    “稍微给你上个药而已,这位骑士王你也不想自己顶着个烂屁股,回到马斯顿吧,难道你心里其实很有露出的癖好,希望整个城市的人都光顾一下你的屁股?”

    薇拉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透明的罐子,那是她自己用植物调配的,平时生活偶尔也有意外,什么都得备着。

    当然她还有下半句话没说,那就是顺便检查检查身体发育的怎么样,黑色作战服勾勒的曲线实在太诱人了,就算只是拍拍屁股,那也是极好的,可畏看起来有着相当适合安产的体型。

    听说魔女的繁殖方式并不一样,虽然也可以像普通的女性那样受孕,但也能凭借自己的意志繁衍后代,她们能下个蛋出来。

    这仅存在于记录当中,没有人亲眼见过,如果有机会,薇拉倒是想试一试那是什么感觉,单纯就图个好玩。

    “我就不能自己来么?”有药固然是好事,但可畏总觉得薇拉的眼神不对劲,绝对不是单纯的擦药那么简单。

    “不可以。”薇拉笑眯眯的。

    沉默了一会儿,可畏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趴在墙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居然在跟魔女好好说话,大家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才是。同时她也觉得这魔女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一会儿喜欢虐待别人,一会儿又开始发善心。

    冰凉的药膏猝不及防让人一抖,可畏浑身打颤,下意识地咛了一声。

    “就不能轻一点?”

    “你为什么在往其他地方摸啊!”

    “连衣服里也要?”

    总之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大概就是去风俗店里的那种感觉,可畏没想到这魔女居然还是个高手,近似按摩的手法莫名其妙的舒服。

    可畏啊可畏,可不要掉以轻心了,那是个魔女啊。

    她唯有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回想受到的遭遇,这样才能坚定复仇的怒火,内心里的那点旖旎渐渐消退下去。